任丙和美兰见自己所仰仗的大玛神和大巫先后被诛,心中一阵颤抖。
葛玉明和秦离子等人更是两股战战,心生怯意。
子荔望着远处站着的葛玉明,大声喝道:“葛将军,还想顽抗到底吗?”
葛玉明手握剑柄,不甘心自己的失败,色厉内荏的说:“我手握三万大军,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子荔严厉的说:“兵不在多而在精,好好看看大巫的结局吧。”
说着向两只血玉蜘蛛这边看了看,这两只血玉蜘蛛刚吞噬过大巫,现在正战斗力旺盛,两只血红色的眼睛放出凶光,只待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冲向前去。
葛玉明头上冒着冷汗,手中的武器在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恐惧,一方面他也曾经是个叱咤风云的将领,有着自己的尊严和荣誉,他不甘心失败,还想殊死一搏;另一方面,他看到大巫和大玛神树的悲惨结局,知道继续抵抗下去也是徒劳。
最终,他咬了咬牙,大声喊道:“全体将士听令,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美兰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葛玉明,你这个吃里扒外、胆小如鼠的家伙,拿起你的武器,收回你的命令,我们还有三万兵马,还能作最后一搏。”
随着葛玉明的一声令下,那些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士兵,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这场激烈的战斗彻底结束了。
子荔面色冷峻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走向任丙,单膝跪地,脸上充满无限的悲伤的说:“王兄,我再最后叫你一声,你我之间从此恩断义绝。”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任丙,你可知罪?”
任丙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很快又强装镇定的说:“哈哈,我作为王兄,父终子及,继位德乾,何罪之有?”
子荔气得浑身发抖,紧握着手中的长戟,向前跨出一步,大声说道:“任丙,本乾再次郑重告诉你,这里是西羌,不是秦国,更不是大荔戎国,这德乾之位是靠我自己打拼出来的,而非顺位继承,与大荔戎的王位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你这个跗骨之蛆,只知道窃取别人的成果,你与硕鼠何异?”
任丙急忙申辩道:“子荔,你这个最小的王子,每天道貌岸然,把自己扮作正义的化身,你注意过我们的感受了吗?你每天让只我们喝酒,让我们交配,让我们醉生梦死,浑浑噩噩,难道我们就是一个繁殖后代的工具,就是一头配种的牲口吗?不,决不!难道我们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吗?大荔戎族的血脉还在我身上流淌,我决不甘这样沉沦下去,我要争取自己应得的权利和地位!”
子荔深吸一口气,大声呵斥道:“任丙,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你弑弟篡位,残害手足;横征暴敛,鱼肉百姓;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听信谗言,使用妖人;为非作歹,祸乱西羌,如今死到临头还不思悔改,可见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将你流放西疆,孤独终老,永远不许再回王庭。一条路是自裁,向西羌百姓谢罪!”
他的话音刚落,全体西羌百姓和将士群情激愤,纷纷大声呼喊。
“杀死他!杀死他!”
“杀死他!杀死他!”
那声音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震得人耳膜生疼。
任丙的脸色变得益发难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还是强装镇定,哈哈大笑道:“子荔,你这个妾生子、早产儿、扫把星,一个名副其实的奴隶!而我,才是正宗的王子,王位继承人!只有我才配当德乾,明白吗?”
子荔咬了咬牙,冷笑一声说:“任丙,说这些没用,如果你是一个男人,我再给你最后一个选择,就是与我进行决斗,双方必须有一人倒下,请问你可敢与我来一场公平决斗?”
说着,他化掌为刀,唰一声斩断蛛丝,然后将一柄锋利的长剑掷于任丙脚下,长剑插入地面,嗡嗡作响。
子荔接着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不用虎魄刀,不用雷木战戟,只用一把普通的长剑。”
说着,他意念一动,收回虎魄刀,然后走过去,从地上弯腰捡起一把长剑握在手中。
任丙站在那里,犹豫不决,心中对这场决斗没有把握,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彻底认输。
这时美兰大声喊道:“任丙,拿起剑来,不要做个孬种!”
任丙内心痛苦挣扎着,权衡再三,他终于牙齿一咬,弯腰拔起地上的长剑,他的手在不停颤抖着,仿佛那柄剑有千斤重。
这两个亲兄弟,小时候曾经一起嬉笑玩耍,来到西羌后一起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一起抵御秦军的入侵,如今却不得不以剑相向。
子荔心中在滴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与八木老爹的对话来:“八木老爹,这两条羌獒已分开多年,若再次相见,会不会打起来?”
八木老人摸着下巴说:“按理说它们身上有着不可思议的遗传基因,彼此都熟悉对方的气味,一般情况下不会打起来的,除非出现另外一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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