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妤合上怀表,珍珠胸针的温度渐渐回落。
她知道,这场持续二十年的商战终于落幕,但柳氏集团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码头的吊臂缓缓升起,吊起的不再是阴谋与罪恶,而是属于柳氏的、崭新的希望。
午后的阳光透过锦绣华府壹号别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几何图案。
游古辛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尽头,灰烬坠落在黑檀木茶几上,像极了柳氏集团刚刚度过的危机残骸。
他看着轮椅上的魏晓缪,对方手背上的青筋还在微微跳动,那是长期握手术刀与命运较劲留下的印记。
“摆摊卖的是生计,进柳氏担的是生死。”
游古辛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杯中的威士忌晃出琥珀色的涟漪:“但有些重量,总得有人接过来。”
魏晓缪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摩挲,那里还留着春华路石板路的磨痕,他喉结滚动着,未说完的话卡在齿间,像枚没引爆的哑弹。
柳紫妤推门而入时,香风裹挟着窗外的栀子花香涌进来。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叩击,每一步都像敲在棋盘上的落子声。
“五万月薪买的不是劳动力,是魏先生胸腔里那点不肯认输的气。”
她将鳄鱼皮手包扔在沙发上,珍珠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柳氏缺的从来不是元老,是敢把棋盘掀了重摆的人。”
魏晓缪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与释然。
他从轮椅侧袋摸出个磨损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记满了橡胶园土壤的酸碱度数据,最后一页却写着:“秩序崩坏时,最先站起来的往往是蹲得最久的人。”
游古辛看着那行字,想起二十年前母亲实验室里,同样蹲着记录数据的少年魏晓缪,时光在他佝偻的背脊上刻满了风霜,却没磨掉眼里的光。
“清理不是杀伐,是给伤口撒盐。”
游古辛的指尖,在茶几上划出柳氏集团的股权结构图:“那些元老攥着股份,像攥着救命稻草,却不知水草早缠上了脚踝。”
他突然加重语气,军靴在地板上碾出细微的声响:“年轻人的掌控力,从不是来自资历,是敢在沉船前,凿开逃生口的狠劲。”
柳紫妤的耳尖泛起微红,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
她转身去倒酒,水晶杯碰撞的轻响里,藏着未说出口的挽留:“新秩序的洪水来之前,总得有人守着旧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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