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古辛扑过去时,听见她用真实的、带着湄河湿气的嗓音说:“帮我……毁掉所有克隆体……”
爆炸声从地下仓库传来时,崔扬河的直升机正降落在跑道上。
段星民司令拄着拐杖走出舱门,西装袖口露出和程菲仿生体同款的金属腕表。
“干得不错,游古辛。”老人的皮鞋踩过女人的残骸,拐杖尖挑起素描本里那张带血的坐标:“‘零号’数据库已经转移,现在需要你去……”
“转移到了你的腕表里。”游古辛的枪口对准老人的手腕,仿生义眼捕捉到腕表缝隙间的量子纠缠光纹:“廖明远用程菲的脑数据设的防火墙,只有新秩序高层的生物特征才能突破,而你……”
段星民突然笑了,拐杖顶端弹出刺刀,直刺游古辛心脏。
柳紫妤的匕首及时挡开攻击,却被老人袖口射出的麻醉针击中手臂。
甘映欣的机械臂卡住老人脖颈,金萌怡的钢丝缠住他的手腕,却听见腕表发出刺耳的蜂鸣……
“所有克隆体自毁程序启动。”段星民的声音被电流扭曲,腕表屏幕上跳出全球地图,三百个红点同时亮起:“包括安全屋里的那个小丫头。”
游古辛猛地看向机场外的公路,廖姿祺正抱着平板电脑站在路口,项链坠子突然发烫……雏菊金属片里渗出的代码正在和她体内的神经连接剂产生共鸣。
他想起程菲日记里没说完的话:“他们用我的脸造了第二个……克隆体的激活密码,藏在你每次出任务前我给你装的便当盒夹层里。”
十年前黑礁行动的前一天,程菲塞给他的便当盒还放在安全屋的抽屉里。
游古辛突然扔掉手枪,冲向崔扬河的直升机:“甘队,带她们去安全屋!我去拿……”
“等等!”廖姿祺突然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是程菲最后的日记画面……女孩笑着举起便当盒,夹层里露出半枚芯片,“姐姐说,便当盒里的不是密码,是……”
段星民的腕表突然爆炸,气浪将所有人掀翻。
游古辛在昏迷前看见廖姿祺跑向自己,掌心托着那枚从项链里取出的金属雏菊,坠子背面刻着极小的字:“给游队的第108个便当,记得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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