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味刺得鼻腔发疼,有冰凉的银针扎在后颈大椎穴,雾姑的吟唱像片羽毛,轻轻扫过他的意识:魂归魄,气归神......
疼吗?雾姑的手抚过他额头,带着琴茧的指腹擦去他眼角的血。
林澈想笑,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比跑酷摔断腿轻。他的声音发哑,刚才......脉冲......
每隔十九秒停顿?苏晚星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她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敲击,我截到了数据流片段!
那是指挥链的呼吸间隙——就像人的心跳,停跳时整个系统会进入防御空窗期!
林澈的手在被子下攥紧。
黑暗里,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记忆里那道停顿的脉冲重叠。十九秒......他呢喃着,够放十颗震爆弹,够改三条指令......
雾姑的银针突然轻颤。
她撤针时,林澈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识海深处沉了下去,像块石头落进深潭。暂时压制住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担忧,但你的视神经......
瞎就瞎吧。林澈摸向床头的沙盘,指尖触到凹凸的地形,反正灰藤巷的每块砖,老子闭着眼都能摸出纹路。他抓起一把沙,任细粒从指缝漏下,去把木匠老张叫来——他扯了扯嘴角,老子要个能摸的沙盘。
医棚外,晨雾正在退散。
第一缕阳光穿过布帘,照在林澈的手背上。
他的影子投在沙盘上,像团烧不尽的火。
第一缕阳光穿过布帘,照在林澈的手背上。
他的影子投在沙盘上,像团烧不尽的火。
木匠老张的触觉沙盘送来了。飞蛾儿的声音带着几分忐忑,竹筐被轻轻放在床沿。
林澈指尖刚触到粗糙的沙面,便皱起眉——原本的黏土被换成了掺着碎瓷片的粗沙,凹处嵌着磨圆的卵石代表断墙,凸起的木块是残檐。好小子,他忽然笑出声,连砖缝的弧度都刻出来了,老张这把年纪手倒没抖。
飞蛾儿松了口气:您说要闭着眼摸出每条巷,我特意让老张用砂纸磨了三遍。
林澈的食指沿着沙盘边缘游走,在灰藤巷铁锚街的交界处顿住。
那里被他抠出个指甲盖大的坑:这处阴沟能塞震爆弹吗?
赤眉的嗓门从棚外撞进来,断剑鞘磕在门框上哐当响,老子刚带弟兄们清了淤泥,三枚震爆弹叠着塞都富余!他大步跨进来,金属义肢蹭过布帘,带起一阵铁锈味,不过头儿,您这眼睛......
老子耳朵比眼睛灵。林澈抄起沙盘上的木片,听着——东巷留两个兄弟,专敲铁皮桶;南墙根埋三串响铃,风一吹就能晃;西头让夜莺带斥候,每隔半柱香学三声鸦叫。他的手指重重压在位置,蚀面人的脉冲每十九秒停跳一次,到时候雾姑的琴音提三度,苏工的伪指令跟着灌进去。
明白!飞蛾儿攥紧腰间的铜哨,转身要跑,却被林澈叫住。
等等。林澈摸出怀里的影蚀芯片,把这玩意儿嵌在沙盘中心——拓印时它吸过蚀面人的数据流,苏工说能当信号引子。
棚外突然炸开铜锣声,震得竹筐里的木片簌簌落。
林澈的睫毛在血布下颤动,他抓起沙盘塞进赤眉怀里:来了。
赤眉的义肢嗡鸣着弹出刀刃:我去守铁门!
老秦!林澈叫住他,手指在空气中虚点两下,第三波攻势会冲西巷,让阿狗带三个兄弟绕到房顶上,掀瓦砸他们后颈的接口。
得嘞!赤眉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带起一阵风,刮得林澈额前的碎发乱飞。
喊杀声像潮水般漫过来。
林澈扶着棚柱站起来,血布下的眼球一跳一跳地疼,却能清晰听见:东边传来铁皮桶的闷响——是东巷的兄弟在敲;南边的铜铃开始丁零当啷——风正往南吹;西边的鸦叫少了一声——夜莺的斥候到位了。
第一波!他吼出声,北巷放绊马索!
头儿!北巷没马!飞蛾儿的声音混着金属撞击。
老子说的是改造人的腿!林澈抓起墙角的短刀,刀鞘上的字硌得掌心发疼,他们膝盖的齿轮怕油!
让老陈把炸串的油泼下去!
惨叫声刺破空气。
林澈的嘴角扬起,血布被汗水浸得发沉。
他能听见改造人的金属关节在油渍里卡壳的吱呀声,能听见赤眉的断剑砍进机械胸腔的闷响,甚至能听见蚀面人在远处的尖叫:分散!
包围灰藤巷!
第二波冲南墙!林澈的手指死死抠住棚柱,响铃停了——他们踩着铃铛过来的!
放震爆弹!飞蛾儿的嘶吼混着爆炸声,气浪掀得医棚布帘猎猎作响。
林澈被气浪推得踉跄,却在撞翻药柜的瞬间抓住桌角:第三波!
西巷!
阿狗!
掀瓦!赤眉的吼声里带着血沫子,奶奶的,老子的胳膊——
林澈的心脏猛跳。
他听见赤眉的痛哼,听见金属义肢断裂的脆响,听见滚烫的血滴在青石板上的声。老秦!他摸索着冲出门,却被夜莺拦住:您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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