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回京第一件事便是去谢府,为谢蕴诊治。
郝嘉为谢蕴把完脉后,又提笔写下一张方子,顺手将方子递给站在身后的谢宁远,“且去抓药吧。”
谢宁瑶担忧道,“我爹情况如何?”
郝嘉安抚道,“丫头,不必太过忧心。未伤及五脏六腑,待我几副药下去,保管还你一个康健的爹爹。”
谢宁瑶这才放下心。
……
军营中需得每日操练。这日陆曜晨起出去操练之后,段叔突然收到一封信。
看到信封之时段叔就知发生了大事。因他卧底在军营,多少双耳目盯着他,若非要事,手下不会向他传信。
展开信后,他的眼中缓缓升腾起一股愤怒,手中信纸也被他捻碎,他咬牙切齿道,“那害人的恶女竟还未死。”
信中言段珍未死,且督主见之,正要派人将段珍抢出来。手下恐误了大事,便连忙给段叔传信,想让他阻止督主的不明智之举。
段叔在房中转了几圈后,一拳捶在平日里他最爱的皮影戏身上。皮影身上的木架顿时四分五裂,发出咔嚓的响声,“不行,大业将成,不能因为那恶女误事。”
段珍,段珍,光从名字便可知督主对此女的珍视了。
段珍生来便被人抛弃,后虽村民从海边捡回来,就给随意取了个小名——小花,段珍这个名字,是段锋在新婚之夜为她取的。成婚之后,原来的小花有了丈夫,有了名姓,后来又有了儿子。
段锋有了妻子,有了儿子,亦有了家,有了陪伴。
他原本已经忘了仇恨,一心只想过平静幸福的日子。
若不是那场海祸,他们会一直幸福的生活在鱼福村的。
段叔在椅子中坐下,脸埋在双手间,记忆回到十多年前,当年他找到段锋之时,他犹如失了魂魄般,只余躯壳,当看见从小服侍在他身边的段叔时,他牢牢抓住他的手,只喃喃自语道,“你可寻到我的珍儿了?”
何其可笑?段叔在此之前又怎会见过那个恶女?
这世上唯有一人是段锋的软肋,不是段辛,而是段珍。
段叔眼中闪过一丝锋芒,看来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
段珍将手中针线活放在篮子里,起身吹熄了蜡烛,柔和皎洁的月光透过半阖的窗户透过来,一派祥和平静。
段珍躺在床上,睁眼望着顶上的床帐,想着那日儿子被斩的场景,默默流下泪来。
那日她原本是准备随着儿子一起去的。
可儿子却在她耳边道,“娘……我走后你莫要做傻事,我爹还活着,日后你们相聚,想生几个孩子便生几个孩子。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们记挂。”
段珍将手放在唇边,狠狠咬下去,血腥味入喉,身体上的痛传至全身时,心口处的痛才不那么难挨。
突然,门栏处传来巨大的响声,段珍身子猛的坐了起来,望着正拿剑极速朝他奔来的三个黑衣人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黑衣人不答,但朝段珍劈砍下来的剑,已经做了回答。
这些人是来要她的命的。
段珍想要逃,但到底是个弱女子,一脚被踢翻在地,锋利的剑刃对她横劈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死亡。
这时又有人急匆匆的冲进段珍的房间,挑掉了冲段珍而来的剑花,他的声音因害怕而尖厉刺耳,“都滚开。”
段珍睁开眼睛,这声音她熟,是她的丈夫。
她睁开眼睛,就见屋中已经挤满了人。
“督主,我们乃是奉命行事,我们大业将成,此恶女不除,恐生事端啊。”
段珍身子一颤,黑衣人口中的几个字眼,让她身子僵在原地。
他们称呼她为恶女?
还有大业?什么大业?他的丈夫段锋温文儒雅,虽落魄,可身上清贵气质不减,她一直都知他的丈夫身份不简单,可他从未对自己说过,自己也未问过。
一心想过好眼前的日子罢了。
段锋气急败坏道,“你们不听我令擅自行动,待脱困,本督主再找你们算账。”
段珍从情绪中抽离,缓步上前,伸手抱住了段锋,“夫君,是你吗?”
段锋身子僵住了,未言声。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如今我们夫妻终于得见了。”
段锋僵硬的身子柔软下来,转身将段珍抱在怀中,“这些年我以为你……”
“罢了,说这些做什么,你活着便好,我们快离开这。这里恐有埋伏。”
段锋身后的黑衣人对视一眼,却是又拔剑冲了上来,“督主,对不住了,今日即便有你拦着,我们也得杀了这恶女,与千秋功业相比,妻子算什么,待您登顶,想娶多少个媳妇便娶多少个。”
段锋将段珍藏在身后,暴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可他的手下却没有迟疑,“事后督主要杀要剐我们没有怨言。”
段锋一脚踹翻一个黑衣人,拽着段珍冲出房门。
黑衣人穷追不舍,大有不杀段珍,不罢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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