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被硬生生撞回喉咙深处!
孟玉楼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狠狠袭来,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完全失控地被扑倒在地,重重摔在厚厚柔软、价值不菲的西域绒毯上!
地毯极大地吸收了冲击力,避免了骨骼碎裂的惨剧,但那迅猛绝伦的撞击力道,依旧让她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鸣不止。
胸口窒息般的闷痛席卷而来,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得移了位,喉头不可抑制地泛起浓烈的腥甜之气!
紧接着,一具带着滚烫水汽和惊人压迫力的男性躯体,带着沐浴后特有的微湿触感与浓烈的、极具侵略性的雄性气息,如同倾倒的山岳般,死死地、严丝合缝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只冰冷而有力、指节分明的大手,如同精钢打制的铁钳,精准而狠戾地扼上了她纤细脆弱的咽喉!
“放肆!”
王伦的声音低沉如万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意。
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孟玉楼因窒息而迅速惨白、扭曲变形、写满极致恐惧的脸颊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他锐利的目光瞬间认出了闯入者是孟玉楼,但这突如其来的认知,非但没有带来丝毫解惑,反而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他心中更深的惊疑与高度警惕!
这女人想干什么?!刚刚才被委婉拒绝合作,转眼就敢如此不管不顾、如同疯魔般硬闯他的私人浴房?!这绝非一个寻常商贾之女在绝境中应有的、合乎逻辑的求救行为!
是…受人指使的苦肉计?是精心策划的刺探?还是背后隐藏着更深的、他尚未察觉的图谋?!无数念头在他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
“呃…咳…不…不是…咳咳咳…”
孟玉楼被那只铁钳般的大手扼得脸色由惨白迅速转为骇人的青紫,眼球因极度缺氧而痛苦地向外凸起,太阳穴处血管狰狞暴跳。
濒死的巨大恐惧让她爆发出最后残存的生命本能,双手徒劳地、绝望地拼命去掰扯扼在颈间那只如同钢铁铸就、纹丝不动的手掌,纤细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和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落,混入鬓发间的水渍。
她从被巨力压迫、几乎无法震动的喉咙深处,用尽灵魂的力量,艰难无比地挤出破碎、嘶哑、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微弱音节,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气息:
“韩…韩提举…漕…漕运衙门…他…他手下的高手…简无空…来了!就在…就在楼下!要…要抓我…杀…杀我!”
“韩提举?漕运衙门?!”
王伦剑眉骤然一挑,眼中闪过一抹极其短暂却锐利如电的错愕!这个名字和其背后所代表的官方势力,与他预想的任何一种可能——商业间谍、仇家追杀、甚至美人计——都截然不同!
扼住孟玉楼脖颈的钢铁之手,因这突如其来的关键信息而下意识地猛地一松!
“咳——!嗬……嗬……”
新鲜空气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火烧般疼痛的肺部,孟玉楼如同离水的鱼儿重新回到水中,身体瘫软在地毯上,爆发出剧烈而痛苦的、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的痉挛性咳嗽,浑身如同秋风中的残叶般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止,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与巨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王伦眼中的凛冽杀意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但高度警惕和审慎的锐利神色,瞬间浮现在他英挺而沉静的面庞上。他并非完全相信孟玉楼的一面之词,这可能是更高明的谎言。
但“漕运提举”、“官方高手”、“潜入临湖集”、“目标明确就在楼下”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所透露出的信息量实在太过惊人、太过危险!这绝非简单的私人恩怨或商业纠纷可以解释!
一个掌管一方漕运命脉、手下拥有直属武装漕丁的州府实权重臣,其贴身高手,竟会秘密潜入由梁山泊暗中主导、鱼龙混杂的“比物会”核心地点——朱记酒楼?!
目标若仅仅是为了抓捕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布坊女东家?这理由简直荒谬至极,漏洞百出!
一股令人极度不安的、带着阴谋铁锈气息的寒意缠绕上王伦的心头!
刺探梁山虚实?评估“比物会”的真正影响力与背后势力?蓄意破坏这场关乎山寨未来财源的盛会?甚至…是为日后可能的官军大规模围剿,提前踩点、收集情报?!
无论哪一种猜测属实,都直指梁山泊的核心利益与生死存亡!必须立刻处置,弄清真相,掌握主动!
就在这时!
“砰!砰!啊——!”
楼下猛然传来沉重的、令人牙酸的肉体撞击声、短促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叫、以及木门被粗暴踹开发出的、令人心惊胆战的碎裂巨响!
迅疾而沉重、毫不掩饰杀意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战鼓,毫不留情地沿着楼梯轰鸣而上,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人心跳的间隙,直逼三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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