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祸水东引,嫁祸石清!”
“ 待那二人被‘全军覆没’的噩耗吓得魂不附体、方寸大乱之时,东翁您需立刻挺身而出,以悲愤交加之态,抛出我等早已备好的说辞!”
阴世才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充满煽动性:
“您要痛心疾首地告诉他们——这一切,全是石清那莽夫一人之过!是他贪功冒进!是他刚愎自用!全然不听东翁您与我等多次苦口婆心地劝阻,执意轻敌浪战,这才导致丧师辱国,引火烧身,连累了整个寿张!”
“更要强调,”阴世才语气加重,带着一种引导舆论的狡黠。
“那梁山泊的王伦等人,本是被贪官污吏逼迫、走投无路的良善百姓!正是石清的贪婪与残暴,擅起刀兵,才招致梁山如此酷烈的报复!我等,皆是受他石清一人牵连,是无辜的受害者!”
陶文基听得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将全部罪责推卸出去的那条生路,但随即他又猛地想起一事,急声道。
“可是那朱家的报案!如何解释?石清毕竟是奉了朱有才的状子才出的兵!这是绕不过去的由头!”
“此事易尔!”阴世才嘴角勾起一抹成竹在胸的阴冷笑意。
“让朱家撤了这案子便是!东翁莫非忘了?那朱大榜,早已将他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到了梁山贼首的床上,做了压寨夫人!”
“他们朱家自身就与梁山有着千丝万缕、不清不楚的勾连,还在我们这里立什么案?装什么苦主?”
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这本身就是一桩天大的笑话!朱大榜是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除非他想同时得罪梁山和我们。”
“若东翁觉得尚需一层官面文章,以堵住那悠悠众口,应付可能的诘问……”
阴世才眼中闪烁着狡黠如狐的光芒,压低了声音。
“学生我可连夜炮制几份‘文书地契’,‘证实’王伦等人占据梁山泊,乃是购买了无主的荒地,是合法置业,并非强占山泽。”
他进一步补充,将颠倒黑白的说辞完善:“再者,这两月来,梁山确实不曾侵扰我寿张县境,反而隐隐有‘保境安民’之势。
我等完全可以借此操作一番,将此次冲突,彻底定性为石清‘无故挑衅生事,激变良民’!”
“第三步,抛出诱饵,迫其下水!”
“紧接着,在东翁您痛陈石清罪状,引得二人同仇敌忾之后,立刻抛出这唯一的活命方案!”
阴世才的语气充满了诱惑。
“您要告诉他们:‘为解寿张倾覆之危,为赎石清滔天之罪,唯有查抄石清家产,以其不义之财,赔偿梁山,或可平息贼怒,保全我等身家性命与阖城百姓!’”
他微微前倾,声音带着魔鬼般的低语。
“同时,要巧妙地暗示,查抄所得,除赔偿梁山之必需外,其剩余部分……可由我等三人,‘酌情’处置,以弥补此番大难带来的‘损失’与‘惊吓’。”
这一手,直接将“抄家”这个烫手山芋、杀头买卖,巧妙包装成了眼下唯一的活路,和一个共享的、唾手可得的发财机会!
“第四步,借力打力,掌控武力!”
阴世才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隔墙之耳听去。
“此乃关键中之关键!虽然衙役捕快多为石清旧部,此刻必定人心惶惶,但石清已倒,树倒猢狲散,正是我等夺权之机!”
“东翁可当场授权孙德海和钱守义,以‘清查石清余党,追缴其贪墨赃款,以应急需,戴罪立功’为名,临时组建一支‘特别协查队’!”
阴世才阴险一笑,“人员嘛……就从那些平日备受石清及其心腹排挤、与石清有旧怨的衙役、或是城中新招募的泼皮闲汉、以及你我绝对信任的家丁中挑选!”
“由学生我亲自暗中统领!再许以重赏,承诺事成之后,必有厚报!”
他斩钉截铁地描绘着这支队伍的作用:“这支只听命于我等三人的力量,就是查抄石府、弹压任何闹事人员的利刃!同时,它也将成为监视和控制整个县衙役系统的眼睛和铁腕!”
“孙、钱二人为了活命,更为了分得那诱人的赃款,必会全力支持组建此队!”阴世才笃定地说道。
“第五步,分赃共谋,铁索连舟!”
“待查抄开始,”阴世才细化方案,“让孙德海负责明面清点,登记造册,以示‘公正’;钱守义负责估价折算,他是老手;学生我则负责‘维持秩序’和‘深挖隐匿余财’,确保颗粒归仓。”
“所得赃款赃物,当三人之面,共同清点入册。言明其中大部分需用于赔偿梁山,平息事端,但一小部分……则立刻分润三人,而且必须是实打实的金银浮财,作为‘压惊费’和‘封口启动金’,当场分发,让他们立刻尝到甜头,将利益牢牢抓在手中!”
他的声音带着彻底的冷酷:“更要让二人深度参与后续的,向城中富户摊派‘剿匪安民捐’的计划,让他们手上也沾满这‘资匪’、‘通匪’的脏钱!让他们出的力,担的责,比我们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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