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摸向袖中,指尖触到一个温热的硬物——那是张大胖前几天塞给我的护身符。他当时笑得一脸憨厚,把这枚用红绳系着的桃木护身符塞进我手里,说:“这是我托山下的老道求来的,能挡灾避祸。你最近总往危险的地方跑,带着它,我放心些。”
我当时只当是他的好意,随手塞进了袖中,没怎么在意。可现在……
我轻轻摩挲着护身符,桃木的纹理粗糙,带着阳光晒过的温暖。忽然想起张大胖当时神神秘秘的样子,他说:“要是遇到什么难解的符文,捏碎它,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闭了闭眼,指尖猛地用力。
“咔。”
护身符应声碎裂,细小的木片从指缝间滑落。一缕微弱的金光从裂痕中渗出,像有生命般在案上盘旋,缓缓凝聚成一行小字:
“王长老——李玄风师傅,藏于名单之中。”
我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剩下那行字在眼前不断放大。
王长老?
李玄风的师父?
我猛地将名单翻到最后一页,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几乎要戳破纸页。名单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名字静静躺在那里:
王清和
这个名字排在最后,字体比其他名字小了一圈,旁边没有标注任何职位,像是随手添上去的。它不在掌门划定的重点排查范围内,甚至……根本不在掌门给我的任务清单里。掌门让我查的,是名单前半部分那些位高权重的长老,我甚至从未注意到这个名字的存在。
可现在,它却赫然出现在护身符的符文之中,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衣,却依然觉得冷,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掌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查那些人?
他给我这份名单,是不是另有用意?他是不是……想让我查王长老,却又不明说,故意用那些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来混淆我的视线?
可为什么?王长老在宗门里一向低调,常年闭关修炼,几乎不参与宗门事务,他会有什么问题?
**我霍然起身,木凳被我撞得向后滑出半尺,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心跳如擂鼓,撞得胸腔生疼,每一次跳动都在重复着一个名字:王清和,王清和……
王长老是李玄风的师傅。这个认知让我浑身一震。李玄风是我曾经最强大的对手,我们在演武场上交手过无数次,他的剑法凌厉狠辣,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后来他死了,死在血影手里,可他从未跟我提起过他的师傅是谁,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师承。
我低头看着案上那行渐渐淡去的符文,手指缓缓收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
我必须查清楚。
这个念头无比坚定,像在心底生了根。
我从笔筒里取出一支朱砂笔,笔杆是用上好的狼毫做的,笔尖饱满。我蘸了蘸朱砂,在名单上圈出“王清和”三个字。朱砂鲜红,像血一样,在青竹纸上格外刺眼。我又在旁边写下几个关键词:李玄风、王清和、未列入重点名单、护身符提示。
写完,我盯着这几个字,指尖轻轻敲击着案面,发出“笃笃”的轻响。脑海中像有无数条丝线在缠绕、打结,又被我一点点梳理清楚,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计划。
王长老地位尊贵,又是宗门元老,若我贸然将此事上报,怕是会打草惊蛇,甚至被反咬一口,说我诬陷长老。更何况,掌门的态度太过反常,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站在哪一边。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致命。
我必须……暗中调查。
我从怀中取出一枚传讯玉简,玉简是淡青色的,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我指尖凝聚灵力,在玉简上迅速划过,输入一串密语:
“暗卫三号,即刻前往王长老居所,记录其日常动向,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输完密语,我将玉简对着油灯照了照,确认字迹无误,才屈指一弹,玉简化作一道青光,从窗缝中飞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做完这一切,我才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胸口的浊气散去,整个人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连眼皮都觉得沉重。
胸口的双鱼玉佩仍在微微震动,但频率已经缓和了不少,像一个人渐渐平复的呼吸。我低头看着它,玉佩是用暖玉雕刻的,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的双鱼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游动起来。忽然,我感觉到它的震动频率变了,变得与我刚才写下“王清和”三个字时,指尖传来的震颤一模一样,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
我心头一凛,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王长老……果然有问题。
而且,这问题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深。这枚双鱼玉佩是入门时掌门所赐,据说能感应到宗门内的邪祟之气。它之前指向掌门,现在又与王长老的名字产生共鸣,难道说……掌门和王长老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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