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动作,低低地笑了起来:“别费力气了。你以为那玉佩是你的依仗?”他抬手时,黑袍滑落,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指甲泛着青黑色。一道血色符文在他掌心亮起,像条活过来的小蛇,盘旋着化作数道血刃,刃尖闪着冷光,直刺我的面门。
我猛地矮身,借着一块断碑的掩护滚到旁边,血刃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噗”地钉进身后的石碑里,溅起一片石屑。落地时脚下一滑,踩到了一滩黏腻的东西——低头看去,竟是半腐烂的动物残骸,腥臭味直冲鼻腔。身体突然一阵虚软,净化封印时过度透支的灵力在此刻反扑过来,眼前阵阵发黑。
黑袍人站在原地没动,黑袍在风里猎猎作响:“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扶着断碑勉强站稳,胸口的疼痛一阵紧过一阵。他又挥了挥手,更多的血刃扑面而来,封住了我所有闪避的方向。我咬着牙把残余的灵力聚在掌心,仓促间布了道青色的屏障。血刃撞上来的瞬间,屏障像被重锤砸中的玻璃,发出“咔嚓”的脆响,一股巨大的力道推着我后退了好几步,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滚烫的棉絮,闷得我差点吐出血来。
屏障上已经布满了裂纹,像块随时会碎的冰。我低头看向胸口,玉佩安静地贴着皮肤,连一丝温度都没有了。
“玉佩……”我喃喃自语,心一点点沉下去。
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停了手,目光落在我的胸口,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囊中之物。“看来,你终于发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那玉佩,现在就是块废石。”
鼻尖突然钻进一缕熟悉的香气,甜丝丝的,带着点桂花的醇味——是庆功宴上的“醉流霞”!我猛地抬头,只见周围的空气里浮动着一层极淡的粉雾,正是从那酒里散出来的。
“你们在酒里加了东西?”我的声音都在发颤。那香气明明是暖的,此刻却像无数根细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黑袍人笑得更冷了:“‘锁灵散’的滋味,不错吧?专门克制你这种依赖玉佩的修士。”
“是谁派你们来的?”我死死盯着他兜帽下的阴影,试图从他的语气里找出线索。血溪宗虽然与灵溪宗不和,却很少用这种阴毒的手段,背后一定还有人。
他却不再说话,只是抬了抬手。周围的黑影立刻围了上来,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像猫爪踩在棉花上,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下意识地后退,脚下突然一空——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
就是现在!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拍出一掌,一道巨大的血色掌印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我的胸口。
我瞳孔骤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灵力聚在身前。屏障刚形成就被掌印撞得粉碎,一股腥甜的气息从喉咙里涌上来,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墓地边缘的巨石上。
“咔嚓”一声,骨头像是断了似的,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开来。我咳了几声,腥甜的血溅在胸前的衣襟上,像绽开了几朵暗红色的花。
黑袍人一步步走近,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条择人而噬的蛇。“白小纯,你不过如此。”
我喘着气抬头,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但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你以为……我真的没准备?”
他的脚步顿住了,兜帽下的眉头似乎皱了起来。我趁他愣神的瞬间,右手猛地探入袖中,指尖触到了一张冰凉的符纸——那是我离开前,特意让师兄给我的“破邪符”。
下一刻,我将符纸狠狠甩向空中,灵力催动的瞬间,符纸“腾”地燃起青蓝色的火焰,照亮了黑袍人惊愕的脸。
“你……”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扶着巨石站起来,尽管浑身都在疼,眼神却亮得惊人。“你们以为,我白小纯是那么好骗的?”
黑袍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厉声喝道:“抓住他!”
我却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转身钻进了巨石后的岩缝。岩缝狭窄而潮湿,石壁上的苔藓擦过我的脸颊,冰凉刺骨。身后传来黑袍人愤怒的吼声,但我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前方那道微弱的青光——那是岩缝深处透出来的,像黑暗里的一只眼睛,正静静地等着我。
胸口的玉佩依旧沉寂,但我攥紧了拳头。没有玉佩又如何?我白小纯的命,从来不是靠别人护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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