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远心想:(你们觉得条件不满意,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直接提啊。这谈都不谈就直接走了,要是被副城主知晓,我不得完蛋。)李思远见两人已经走出茶室,只得快步追上。
李思远快步追上二人后开口道:二位若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接提出来,不必走得如此着急。如果是觉得是在下哪里说的不妥,都可以直接提出来,生意不就该商量着来的吗?
陈胜脚步不停,但还是对李思远回到:我不过是一游方道人,来登天楼本也只是为了观赏一番,昨夜也不过只是偶有所感才说了会书。贫道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在一处地方久待,说书传道也只看缘法,不为名利。若副城主真心喜爱我所讲之书,贫道近些时日还不会离开天玄城,可让副城主亲自来寻我。
李思远听陈胜如此讲,也不再继续跟随二人的脚步,而是对着二人行礼后望着二人离去。
方良领着陈胜快步走上马车,上马车出发后,方良便开口问到:不知老师为何走得如此着急?是否是因那人讲的太过粗俗?亦或是觉得那人提的条件太过无理?
陈胜听后回道:非是如此。那些条件确实诱人,可我确实闲云野鹤惯了,做不得那金笼中的孔雀。
方良听陈胜如此讲,便打开车帘回头望向登天楼,发现登天楼确实如陈胜所言像一个巨大的笼子,但是又想到如果登天楼是笼子,天玄城又何尝不是。如果天玄城也是笼子,那天下岂不是就是一个更加巨大的笼子?方良越想越不敢想,只得问陈胜:若按老师所言,天下岂非也是一巨大的囚笼?
陈胜则是回道:非如此。若按你之所想,天地之间最大的囚笼就并非天地,而是我们的皮囊。如果按你所想的方式,那除思想外皆可为囚笼。如果这一切皆是囚笼,那我等是否应该求死而寻解脱?
方良听后觉得这个解释无法让人接受,但也确实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理由,遂即继续问到:那不知老师所谓的不做笼中孔雀是何意?
陈胜回到:我并无其他深意,只是简单的觉得如果继续留下来,就可能会变成任人摆布商品。今日待我如上宾,他日弃我如敝屣。我更愿意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莎茵卧。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
方良听陈胜讲完后,觉得的确是自己想的太深。又想到:(公孙章也是朝为座上客,夕为阶下囚。虽说他是带着目的来的登天楼,但如果没目的或许也早晚如老师所言弃如敝履。)
告别陈胜、方良后的李思远也是第一时间向皇甫硕、皇甫台汇报了今日与二人谈判之事。皇甫硕听完李思远的汇报后也是略感惊讶,因为从他目前得到消息来看,陈胜应该是个爱财之人,但是又因陈胜不为威逼利诱所动颇为欣赏。皇甫台则是在李思远的汇报后略显愤怒(这其实也如公孙章所知,皇甫台本就是一个易怒的人。只不过公孙章不知道的是,皇甫台的愤怒不会冲昏头脑和理智)。
皇甫台虽然愤怒,但还是强压怒火说到:虽然这小子不把我登天楼放在眼里,但是的确不好多做什么。现在事多,也无法亲自见他。阿四你先派人跟紧他,掌握他的一举一动。若他期间还有讲书,便安排人全部抄录下来。另外再多安排几个人诱使他在说书时尽量多说些。
李思远躬身应是后便即刻退下。
皇甫台见皇甫硕想是还在思考,只得开口询问道:不知兄长是何打算?
皇甫硕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说到:明知我等身份还能不被威逼利诱,想来也是一妙人,是我们小瞧他了。
皇甫台见皇甫硕说话说一半,只能再次问到:那兄长打算怎么做?
皇甫硕回到:暂时就按你说的办,眼下还是应对两洲大战之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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