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消息:你喜欢吗?
顾轩没动,也没说话。他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百叶窗。光被挡在外面,办公室一下子暗了下来。
他坐回椅子,打开最下层抽屉,取出一台银灰色的笔记本。这台设备没有联网功能,系统独立运行,是他专门用来处理敏感信息的工具。他插上U盘,导入匿名信的扫描件,启动比对程序。
纸张纤维成分显示来自市南老城区一家已关闭三年的邮局。墨水类型是市面上常见的蓝黑水笔,但书写时的笔压轨迹有轻微断点,像是刻意模仿字迹造成的抖动。AI分析结果显示,这封信用了至少三种不同手写风格拼接而成。
不是警告,是陷阱。
他刚合上电脑,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顾主任。”是妻子的声音,“小雅在学校摔了一跤,手腕擦破了皮,老师说不严重,但我刚接到校医电话,说孩子有点发烧。”
顾轩握紧话筒:“什么时候的事?”
“上午十点左右。我问过监控室,说是维护系统,那段时间画面停了半小时。”
他心里一沉。
“你先带她去医院,我在外面有点事,马上安排人过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他立刻拨通周临川的号码。
“查一下城西实验幼儿园今天早上七点半到十一点之间的所有进出车辆。重点看一辆深灰色商务车,临时牌照,右前轮有明显刮痕。”
“你要查学校?”周临川声音低下来。
“有人动我女儿。”顾轩说,“我不信什么滑倒。”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明白。我调便衣组的记录,不动分局系统。”
“别惊动任何人。”顾轩补充一句就挂了。
他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拉开保险柜,拿出那份标记为“废案材料”的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关于新区土地审批流程的初稿报告,内容看起来像是他在压力下准备妥协的证据——实际上每一个数据节点都是错的。
他抽出几张纸,放进碎纸机,剩下的塞进废纸篓。
然后他拿起内线电话,打给财政厅一位老熟人。
“老李,我是顾轩。那个项目冻结的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最近风声太紧,上面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收手?”
对方迟疑了一下:“你现在的位置不好退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家里出了点事。”顾轩声音放得很平,“孩子病了,她妈吓坏了。我也得考虑现实问题。”
“你要是真想缓一缓,我可以帮你递个话,但动作不能太大。”
“我知道分寸。”顾轩说,“谢谢你。”
通话结束,他靠在椅背上,闭眼三秒,再睁眼时眼神已经变了。
这不是求饶,是钓鱼。
他知道刘庆一定在听。这种人不会只靠一次短信挑衅,他要的是彻底击溃对手的心理防线。而家庭,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
但他错了。
顾轩的女儿确实摔了,也确实发了烧,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敢碰他的家人,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急了。
十分钟后,周临川回电。
“查到了。那辆商务车绕了幼儿园三圈,最后停在五百米外的便利店门口。车上两人,一个戴帽子穿黑夹克,右手虎口处有蛇形纹身;另一个一直低头,看不清脸。行车记录显示,他们在九点五十八分同时下车,一人进了便利店,另一个走向后巷方向——正好能绕到学校侧门。”
“纹身的人呢?”
“十五分钟后上车离开,路线避开主干道摄像头。车牌是假的,车是三天前从租赁公司租的,用现金付款,登记名字是假的。”
顾轩问:“有没有拍到面部?”
“没有正面照。但便利店店员记得那人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烟,付钱时露出手腕内侧,有一块蝴蝶形状的旧疤。”
顾轩手指一顿。
刘庆手下有个贴身保镖,叫陈七,早年在南方混码头时留下的伤。那只蝴蝶疤,他在前世的情报档案里见过。
这不是恐吓,是宣战。
他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在上面写下三个名字:刘庆、陈七、匿名信。
然后画了一条线,连向“女儿受伤”四个字。
这不是巧合。刘庆想让他乱,想看他为了保护家人而暴露底牌,甚至主动去找那些不能碰的关系求援。只要他迈出一步,就会掉进早就布好的局。
可顾轩不想躲。
他重新打开加密电脑,调出天网系统的后台日志。那个异常账户还在活动,资金拆分成几十笔小额转账,流向十几个个人账户,手法越来越快。
他盯着屏幕,忽然注意到一笔交易的时间点——上午十点零七分。
正是女儿摔倒的那一刻。
他立刻调取该账户的操作IP地址,发现信号源位于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地下二层。那栋楼名义上是科技园区,实际有一半空间被三家空壳公司占用,法人代表全是同一个人——王金强的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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