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顾轩瞳孔里,像冰层下的火苗。他盯着刚解密的文件,一行字反复滚动:“夜莺项目,Q-01监管,权限等级:绝密。”
不是人名。
是代号。
他拇指无意识摩挲袖口那串檀木珠,指腹擦过第七颗缺角的珠子——妻子临终前亲手系上的东西,七年了,他从没想过它里面还藏着一块微型存储芯片。
可就在三分钟前,他把珠子插进读卡器时,系统弹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标题是:“给轩,如果看到这个,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清人了。”
他没哭。
只是把牙咬得咯吱响。
密钥自动运行,一层层剥开“夜莺”的外壳。档案显示,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城市改造监控系统,而是监察体系内部的“档案清洗程序”,专门用来抹掉高层敏感操作的痕迹。近三年,它动过七省十三案,其中三起牵扯国家级科研项目审计异常。
最底下一行备注写着:“Y-07样本移交夜莺,监管人Q-01,操作编号N-14。”
他盯着“Q-01”四个字符,脑子里炸开一道闪电。
秦霜?不可能。她再狠,也只是个副市长的女儿,能碰这种级别的权限?
除非……Q-01根本不是某个人,而是一个位置。
一个可以轮替的“清洁工”岗位。
他正要截图,手机信号突然断了。Wi-Fi图标灰了,4G也消失。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楼对面应急办大楼的信号塔明明亮着。
不是断网。
是被精准屏蔽。
他冷笑一声,拔下U盘塞进内袋,顺手把檀木珠重新戴回手腕。裂痕空了,纤维没了,但它还是他的护身符——现在更是把钥匙。
他拨通林若晴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帮我查‘Q-01’这三个字,最近三个月有没有出现在任何官方文件抬头或编号里。”
“你疯了吧?”林若晴声音发紧,“这种词连搜索记录都会触发预警。”
“我知道。”他盯着桌面那份打印出来的“夜莺”结构图,“但他们既然敢用代号,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比如……会议纪要的缩写,或者内部系统的自动填充词。”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行,我走宣传口的舆情爬虫通道,伪装成关键词监测。但你要给我个合理理由,不然系统会报异常。”
“写‘Q系列品牌舆情风险排查’。”他说,“就说我们怀疑有企业冒用政府代号做商业宣传。”
林若晴轻笑:“你真是个人才。”
电话挂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街对面那辆黑色SUV还在,车窗半降,隐约能看到驾驶座那人右肩下沉,手搭在耳后。
他在等。
等顾轩先动。
可顾轩不懂。
他知道,现在每一步都是陷阱。
真正可怕的不是敌人有多强,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
凌晨一点十七分,老城区“时光修表铺”门口。
顾轩蹲在卷帘门边,手里捏着半枚烧焦的警徽。这是他那个老部下王海涛的随身物——三年前王海涛还是巡警时,从爆炸现场扒下来的,一直当幸运符挂在钥匙扣上。
现在只剩一半。
他调出手机里刚扒到的监控画面:昨夜21:17,王海涛走进修表铺,十分钟后,一辆无牌冷链车停在门口,车顶有应急办标志。他被两个人架出来,头套黑布袋,左脚拖地,明显已经失去意识。
车开走后,铺子里的灯灭了。
再没亮过。
他推了推门,锁没坏,但从里面反扣着。透过玻璃往里看,柜台空了,工具箱翻倒,墙上挂钟停在9:23。
像被人匆忙清场。
他掏出手机,翻出林若晴的联系方式:“帮我发条新闻,就说老城区文物盗窃案频发,附上这半枚警徽的照片,标题要吸睛——《人民警察的荣誉,谁在践踏?》”
“你要钓鱼?”她问。
“我要看他们咬不咬钩。”他说,“如果他们真怕这东西曝光,一定会来收。”
“万一他们直接灭口呢?”
顾轩盯着那半枚警徽,声音冷得像铁:“那就说明,王海涛已经不在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说:“行,三小时内见报。”
他收起手机,转身要走,忽然瞥见后巷垃圾桶里有个烟头。没烧完,滤嘴上印着两个小字:E-7。
他瞳孔一缩。
刘庆的人。
上次在地铁站干掉的那个风衣男,腰里也带着E-7发射器。
这不是巧合。
是标记。
他把烟头装进密封袋,塞进外套内袋,刚直起身,手机震动。
江枫发来一条消息:“你让我查的N-14原始档案,找到了。”
后面跟着一个附件。
他点开,是一份扫描件,标题写着:“监察组技术岗人员履历表——张临”。
照片上是个瘦削男人,左撇子,耳朵后面有道疤,像被刀划过。
和地铁站那个风衣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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