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2日,《时光回响》剧组迎来杀青日。横店的傍晚飘着细雨,工作人员忙着拆卸设备,场记周婷抱着杀青蛋糕跑过来,奶油上用巧克力写着“祝《时光回响》收视长虹”,剧组众人围在一起欢呼,唯独杨蜜的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的高浪身上。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正和导演张弛、制片人王浩讨论后期剪辑的细节。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他却浑然不觉,偶尔抬手揉一下眉心——杨蜜知道,他昨天刚从北京飞过来,落地就直奔片场,连口气都没歇。
“蜜蜜,发什么呆呢?该切蛋糕了。”助理小周碰了碰她的胳膊,把塑料刀塞到她手里,“大家都等着看你这个女二号切第一刀呢。”
杨蜜回过神,接过刀走到蛋糕前。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下意识看向高浪,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冲她笑了笑,眼神里带着鼓励,让她原本紧张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切完蛋糕,剧组聚餐定在附近的酒店包厢。杨蜜被几个演员围着敬酒,她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有些头晕,借口去洗手间躲了出来。走廊里很安静,她靠在墙上深呼吸,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喝不了就别硬撑,逞什么强?”
杨蜜转身,看到高浪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过来,瓶盖已经拧开了。她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头晕的感觉好了些:“大家都高兴,不好扫了兴致。”
“高兴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高浪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发,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只有走廊尽头的时钟在滴答作响。
杨蜜的心跳得飞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高浪的呼吸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想起三天前的晚上,她在酒店房间里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他说“可以慢慢来”,可这几天,他除了工作,再也没提过那天的事,甚至连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很少。
是自己太着急了吗?还是他后悔了?不安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杨蜜低下头,声音带着委屈:“高总,您是不是觉得……觉得我那天太冲动了?其实我……”
“没有。”高浪打断她,抬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我不是后悔,是在想,怎么对你才是最好的。”
他重生以来,习惯了用理性规划一切,可面对杨蜜,他却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对她动心了,可他也清楚,自己的世界里不止有感情,还有未完成的影视帝国梦。他怕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更怕自己的野心会伤害到她。
“我不需要您给我什么最好的。”杨蜜看着他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想要您告诉我,您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哪怕只有一点点。”
高浪看着女孩眼里的泪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起她试镜时的倔强,想起她被抹黑时的勇敢,想起她为了角色熬夜练习的样子——这个女孩,用最纯粹的喜欢撞进他的世界,让他习惯了冰冷资本的心,第一次有了温度。
他不再犹豫,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杨蜜的身体很软,像一片羽毛,轻轻靠在他的胸前。他能听到她急促的心跳,能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于是收紧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止一点点,杨蜜,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杨蜜瞬间哭了出来。她抬手抱住高浪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衬衫上,泪水浸湿了布料:“您骗人……您这几天都不理我,我还以为……还以为您后悔了……”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高浪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放得很柔,“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不安。”
两人就这么抱着站在走廊里,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高浪才松开她,替她擦了擦眼泪:“先回包厢吧,免得大家担心。等聚餐结束,我有话跟你说。”
杨蜜点点头,跟着他回到包厢。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高浪刚才的拥抱和那句“我喜欢你”。直到聚餐结束,高浪说要送她回酒店,她才勉强找回状态。
车里的气氛和上次不同,没有了尴尬的沉默,只有淡淡的暧昧在空气中流淌。杨蜜看着高浪的侧脸,忍不住偷偷牵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握住她的手时,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让她的脸瞬间红透。
到了酒店楼下,高浪停下车,却没有让她下车的意思。他转头看着她,认真地说:“杨蜜,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最好时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可能没法像普通男朋友一样天天陪着你。但我向你保证,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只要你愿意等我,等我把该做的事做完,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我愿意等。”杨蜜立刻回答,眼里的光芒比星星还亮,“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而且我不需要您天天陪着我,我可以自己努力,等以后我成为顶流演员,就可以和您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只能躲在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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