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顿时感到一阵尴尬,陷入了沉默。
内心挣扎了片刻,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打直球:“我刚才……不小心瞥到了‘迹部景吾’四个字。据我所知,你们似乎并无交集。”
不二微微一愣,没想到忍足看到了。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道:“忍足,你对冰帝的人,会不会太敏感了?”
话一出口,不二立刻敏感地察觉到忍足周身的气场似乎凝滞了一瞬,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眼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或许是……被误解的愠怒?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对方,奇怪自己这句话哪里说错了。
忍足看着不二那双依旧带着些许懵懂和探究的蓝眸,收敛了惯常的笑意,神情是罕见的认真:“我不是对冰帝的人敏感。而是……被他们缠上,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站在忍足的立场,他在冰帝与迹部那些人接触了整整一个月。那段时间里,许多难以言喻的异常他都隐隐有所察觉。那种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身不由己的诡异感觉,至今想来仍令他心生寒意。
他不希望不二也沾染上那种令人不安的、失控的可怕感受。
但不二刚才那句话,听在他耳里,却并非觉得是朋友出于关心的提醒,而更像是在轻描淡写地认为他只是在“害怕”迹部他们。这种微妙的偏差感,才是让忍足真正感到不快的原因。
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不二似乎并未真正将他当作可以交心、可以共担烦恼的挚友。这种感觉来得突兀且毫无道理,却又异常清晰。
忍足感觉心里窝了一团无名的火,既想拉住不二问个清楚,又理智地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在小题大做,反应过度。
他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不二一眼,未等对方再说什么,便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径直离开了场地。
不二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忍足明显带着情绪的离去背影,下意识想开口挽留,却又实在不明白他生气的点究竟在哪里。就在这犹豫的片刻,忍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通道口。
恰好此时,手冢国光拿着球拍走了过来,对不二开口道:“刚好你拿着球拍,陪我热身?”
不二点点头,再次望了一眼忍足离开的方向,这才转身跟上手冢的脚步。
“怎么了?”手冢忽然开口问道,清冷的目光似乎能洞察细微的情绪。
“嗯?”不二抬眼。
“看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不二轻轻晃了晃头,将杂念暂且抛开,笑道:“不,没什么。我们走吧。”
手冢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抿着唇,率先向前走去。
……………………
当天的比赛,真田和手冢果然没有给不二上场的机会。他们在单打二和单打一的位置上,分别拿下了比赛,确保了青学的胜利。只是过程都颇为艰难:真田打到了抢七局才险胜;手冢也是经历一番苦战,最终才锁定胜局。
当最后一场比赛的终场哨声响起时,青学这边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由于时间已晚,龙崎教练没有要求大家立刻返校复盘,而是宣布原地解散,复盘会推迟到周一再进行。
不二告别了准备结伴回家的伙伴们,独自一人前往人民医院。
忍足扶着因激战而几乎虚脱的真田,看着不二独自离去的背影,心里那股憋了半天的无名火又窜了上来,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瞧瞧,弦一郎你都累成这副模样了,也没见你那位好同桌过来扶你一把。”
真田勉强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无语地瞥了忍足一眼:“没人扶的是我,你在这儿生哪门子闷气?”
忍足一怔,被戳中心事,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怎么没人扶?我没有扶着你啊?我不是人啊?”
后桌今天吃火药了?真田默默压了压帽檐,懒得跟他计较。
忍足看着沉默的真田,那股别扭劲又上来了,没好气地再次开口:“所以你那位同桌到底干嘛去了?”
“他刚才不是说了要去找佐伯?”真田奇怪地反问,觉得忍足简直不可理喻。
“他说你就信啊?”忍足语气冲得很。
“啊?”真田更莫名其妙了。
“算了算了,”忍足自暴自弃似的挥挥手,一脸“跟你这块木头说了也是白说”的表情,“跟你说了也不懂。”
他这股没由来的迁怒情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控制不住。负气之下,他一把拉过刚刚走到旁边、同样一脸疲惫的手冢,将真田的大部分重量不由分说地移交过去。
然后,他对着手冢,表情异常“真诚”地拜托道:“真田就拜托给手冢君你了!”
手冢:“……?”
他扶了扶眼镜,看了一眼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真田,又看了一眼明显在闹别扭的忍足,内心罕见的浮现一丝疑问:我好像是刚打完比赛、消耗最大的那个人吧?
真田摆了摆手,试图自己站稳,咬牙道:“咱俩现在这状态,还不知道谁扶谁呢。”他转回头,瞪着行为异常的忍足,问道:“你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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