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素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冰冷的谱架,失望像潮水似的从眼底涌出来,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拔高,“什么都不告诉我,只翻来覆去说‘不能’‘不行’,樱小路露娜,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连指尖都绷得发颤,从前看向樱小路时总带着的温和,早被失望与急切取代。
“祥子有她自己的自尊,你是知道的,素世。” 樱小路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的恳切几乎要溢出来,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急意,“她从来不是会轻易低头、会主动袒露脆弱的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追问就能有答案的,只能等她自己愿意开口的时候,才能真正说清楚。”
樱小路往前凑了半步,指尖下意识想碰素世的胳膊,又怕触到她紧绷的情绪,最终还是攥紧了自己的衣角:“素世,拜托你,再给祥子一点时间好不好?现在的她还没准备好面对过去…… 而且你现在太急了,已经算不上理智了。”
“啪 ——”
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在安静的吹奏部里炸开。
素世的手狠狠落在樱小路脸上,力道重得让樱小路瞬间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出清晰的红痕。素世看着自己还悬在半空的手,瞳孔猛地收缩,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慌 —— 她刚才只是太急了,根本没想过要打樱小路。可那点慌只停留了两秒,她就狠狠皱起眉,把情绪硬压下去,重新换上那副冷硬的模样:“我本来以为,你和我一样,一样念着 CRYCHIC 的过去,一样想把大家找回来……”
她的声音发颤,却带着刺骨的冷意:“叛徒。”
说完这句话,素世再也不看樱小路一眼,猛地提起放在一旁的贝斯琴箱,转身就往门口走。随着活动室的门 “砰” 地一声被关上,最后一点属于她的气息,也彻底消失在空气里。
空荡荡的吹奏部里,只剩下樱小路一人。窗外的风裹着香樟叶的气息吹进来,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却没带走半分灼痛感。
她还维持着刚才被打偏头的姿势,肩膀微微垮着,眼神空茫地落在地板上交错的木纹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呢喃着,像是在问素世,又像是在问自己:“我是…… 叛徒吗?”
活动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她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窗外鸟鸣,衬得那句呢喃愈发孤独,也愈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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