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十万?!”张建国感觉自己的耳朵“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数字像一座从天而降的冰山,瞬间将他砸懵了!他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对,三十万起步,后续康复费用另算。”医生语气凝重,“而且必须尽快缴费,否则后续治疗无法保证。你们…尽快想办法吧。”他摇了摇头,转身又进了抢救室。
三十万!
这个天文数字在张建国耳边反复轰鸣!像无数只马蜂在脑子里疯狂乱撞!老马家里什么情况,他太清楚了!老婆常年吃药,儿子刚上大学,全靠老马这一身力气撑着!三十万?这是要逼死他们全家啊!
“鲁…鲁哥…”张建国声音发颤,看向鲁智深。
鲁智深那张岩石般坚毅的脸,此刻也绷得死紧,腮帮子咬出一道凌厉的棱线。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走!回工地!”
宏盛工地,工棚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闷热粘稠,却压不住那股从每个人心底蔓延开来的恐慌和绝望。河南仔蹲在墙角,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东北老李烦躁地踱着步,烟头扔了一地;其他工友或坐或躺,脸上都蒙着一层灰败的阴影。
鲁智深站在工棚中央,声音低沉得像闷雷滚动,把老马的病情和那三十万的“催命符”一字一句砸在每个人心上。
“三十万?!”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上哪弄去啊?!”
“老马他…他家里哪有钱啊?!”
绝望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工棚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王扒皮!”河南仔猛地跳起来,眼睛通红,“找他!让他出钱!老马是在他工地上出的事!”
“对!找王扒皮!”
“让他掏钱!”
群情激愤,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鲁智深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如刀:“我去找他!你们等着!”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工头王金发那间装着空调、铺着瓷砖的“办公室”。张建国不放心,紧紧跟在后面。
推开那扇虚掩的、带着凉气的门,一股混杂着烟味和廉价香水的浊气扑面而来。王金发正半躺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两只脚翘在办公桌上,锃亮的鳄鱼皮鞋晃得人眼花。他手里夹着一支粗雪茄,眯着眼,惬意地吞云吐雾。脖子上那根小指粗的金链子,在空调冷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着,反射着令人厌恶的、冰冷的光泽。
“王工头!”鲁智深的声音像一块冰,砸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
王金发慢悠悠地睁开眼,瞥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耐烦的弧度:“又什么事?吵吵嚷嚷的,没看见我正忙着?”
“老马在工地上突发急病,现在在医院抢救,需要三十万救命钱!”鲁智深开门见山,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是你工地上的工人,是在工作期间出的事!这钱,公司必须出!”
“三十万?!”王金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雪茄差点掉在地上!他绿豆小眼瞪得溜圆,脸上肥肉因为激动而颤抖,“放屁!什么工作期间?中暑?那是他自己身体不行!关公司屁事?!”他唾沫星子横飞,手指几乎戳到鲁智深脸上,“预支工资?想都别想!规矩就是规矩!工资按月结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破!没钱?没钱治什么病?回家等死去!”
那刻薄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张建国和鲁智深的耳膜!
“王金发!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张建国再也忍不住,血冲头顶,怒吼出声!
“规矩?”鲁智深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虎啸山林!震得办公室的玻璃窗嗡嗡作响!他一步踏前,巨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王金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王金发脖子上晃动的金链子,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规矩就是让你克扣工钱?规矩就是让你见死不救?!老马的血汗钱,是不是也被你这‘规矩’吞了?!”
王金发被鲁智深的气势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在老板椅上,差点摔倒。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想干什么?!反了你了!保安!保安!!”
“不用叫!”鲁智深猛地转身,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都在颤抖!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王金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一种冰冷的决绝,“王金发,你记住!工钱是血!你敢喝血,就别怪血溅你一身!”
说完,他拉着几乎要冲上去的张建国,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留下王金发一个人瘫在椅子上,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脖子上那根金链子,此刻更像一条冰冷的、勒紧他喉咙的毒蛇!
回到工棚,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鲁智深站在门口,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绝望、愤怒、无助的脸。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王扒皮的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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