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无比!带着一股强烈的麻痹感顺着喉管直烧下去!
“哇——呕——!”两人几乎同时佝偻下腰,拼命抠挖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呕咳嗽,试图把那可怕的浆液呕出来。喉咙食道火烧火燎,整个口腔都麻痹得如同失去知觉!
混乱中,景云岫身体一矮,灵巧如猫般避开疤脸汉子回身踹来的窝心脚。那汉子一脚踹空,身体因药性踉跄着撞到了唯一的破旧条案,上面一只盛油的粗陶碗被震得跳了起来!滚烫的、本就不多的灯油泼溅而出!
景云岫瞳孔一缩!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亮,看清了旁边另一个吓得连连后退的小个子打手惊恐的眼睛——那家伙吓破了胆,正悄悄往门口溜!
不能放走一个!
决绝的杀机在眼底炸开!她几乎是搏命般就地一扑,沾满泥土的手闪电般抄起那泼洒下来的陶碗!
“哗啦!”最后一点残余的、带着温度的灯油被她奋力泼向门口!
“啊!”那个小个子刚摸到门槛,后脑勺到脖颈立刻被灼热的油泼中,烫得他惨叫一声!紧接着一点细小的火光从空中落下——景云岫竟在飞洒灯油的同时,精准地打燃了藏在袖中的火折子!幽蓝色的火星飘飘悠悠地坠落!
“轰——!”
一团爆燃的橘红色火焰猛地吞噬了那刚沾上灯油的半个后背!
“着火了!着火了!”凄厉惨绝人寰的嚎叫撕裂了夜色!小个子变成了一个惨叫的火球,疯狂地冲出门外,在地上翻滚扑腾。
屋内的疤脸彪哥和獐头鼠目已经完全顾不得景云岫了。那强行灌下的麻沸散混合物带来的麻痹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正迅速游走全身!他们的舌头发麻肿胀,吞咽困难,四肢如同被浸透水的棉花塞满,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不听使唤!惊恐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门口那扭曲翻滚的火人,那是足以击碎一切恶胆的人间炼狱!
“嗬……嗬……”彪哥徒劳地扭动脖子,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景云岫直起身,站在屋中的黑暗里,冰冷的月光斜斜投射进来,将她半边染上清辉的侧脸上沾着泥点与血迹的污浊照得清清楚楚。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寒潭下燃烧的冷焰,扫视着那两个如同烂泥般瘫倒、眼神被恐惧彻底冻结的恶魔。
她慢慢举起左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磨得锋利尖锐的木头簪子——那是她从倒塌的床柱上掰下来的唯一武器。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稳定,尖端闪着惨淡的寒光。
疤脸彪哥彻底崩溃了!这不是人!是地狱爬出的索命恶鬼!巨大的恐惧摧毁了他最后一丝反抗意志,他身体筛糠般抖着,眼泪鼻涕混着之前强行灌下又呕出的腥臭液体糊了满脸。他只想跪下磕头,只想逃离这地狱魔窟!
“呜呜……呃……”他拼命想挪动瘫软的腿脚想往后爬,想张嘴求饶。但身体被麻痹得厉害,舌头僵硬肿胀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发出类似困兽呜咽般的、绝望恐惧到极致的啜音。
另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更是彻底吓破了胆,下半身已经濡湿一片腥臊气,瘫在那里如同死狗。
景云岫看着他们扭曲抽搐的样子,眸底深处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被一丝滚烫的岩浆灼烧而过。她没有丝毫怜悯或犹豫,只有绝对的、对生的冷酷掌控。她握着簪子的手猛地刺向疤脸脖颈一侧——准确刺入大动脉位置!
呲——!
温热血线在黑暗中瞬间喷溅而出!冰凉的几点溅在她脸颊、颈侧。
“呃……”彪哥喉咙里最后一丝气音凝固,眼睛凸瞪,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了两下,再无声息。
景云岫面无表情地抽出簪子,转向另一个。那汉子眼里的绝望和彻底失控的哀鸣骤然拔高!她毫不犹豫,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精准刺杀!
噗、噗、噗!
连着三下,彻底断绝气息!滚烫的血水涌出,洇湿了一大片地面。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重新笼罩破屋。只有柴房门外那个火人从凄厉哀嚎变成微弱的呻吟挣扎,火苗舔舐皮肉的噼啪声清晰可闻。
景云岫低头看着自己血污遍布的双手。腥气冲天。掌心那被粗木刺破的伤口浸泡在血泥里,撕裂般的疼和麻木交替冲刷着神经。她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冷硬。
绝境求生。没有仁慈。这第一步路,是用血和人命铺就的。
她弯下腰,在彪哥尚有温热的尸身上摸索了几下。两个油纸包被掏了出来。一个是碾好的乌头草粉末,另一个是几块干枯漆黑的毒菌块。怀里那本《景氏毒经》沉甸甸地贴在心口。最后,她从疤脸腰带里层摸出个硬东西——
一枚半新不旧、但分量颇足的银簪。簪尾磨得歪斜。
景云岫攥紧银簪,冰冷的金属感刺骨。
银簪……启动资金。
她的目光越过地上两具余温尚在、彻底扭曲变形的尸体,落在地上那把被血污浸染、边缘有些卷刃的剥皮尖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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