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闻言,言浅之有些愣,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诧异了。
她觉着……穿人家母亲的衣服,好像不太礼貌。
可还没等她开口呢,宴茗秋已经笑着说了下去。
“我母亲……和宜郡主,已去世多年了。”
“你是阿瑾的妹妹,我府中又没有其他女眷。”
“总不能……让你穿丫头们的衣裳。”
“所以,无妨的。”
“这衣裳只当借你一天,好好爱惜便是了。”
说着,他又取来一件雪白的轻纱斗篷,不紧不慢的披在了言浅之的身上。
一边小心翼翼给她系好带子,一边嘱咐道:
“至于形制……”
“你穿好披风便无事了。”
“有我在,想来那谢执礼再猖狂,也断不敢让你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的。”
此前,言浅之只觉得宴茗秋心思深沉,善于伪装,言语间也是轻狂。
但现在看来……他倒也挺有担当的。
至少答应言思瑾的事,他似乎从未失信过。
言浅之微微勾唇,也便顺势回了句:
“他要真有那个胆子,我也不介意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两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重整行装后,便上了车,继续往淮南王府去了。
此时,宴会已经开始,四处载歌载舞。
言浅之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尽是美得花容失色的绝世男女。
至于言思瑜,她脸色傻逼,正一脸拘谨的坐在一个高大男人的身边。
那男人身材魁梧,肤色偏黑,身穿一套华贵至极的黑金蟒袍。
腰间,还别着一把长剑。
气度倒是不凡,像是能纵横沙场的将军。
但,那人一手搂着言思瑜饮酒,眼神还不忘贪婪的扫视着各位美人。
就像是在精心挑选猎物一样。
言浅之只是瞥了一眼,便生理性的不适了。
待她回过神才发现,宴茗秋……
好像更生理不适。
他微微低着头,脸色也不好看,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
言浅之有些愣,连忙问了句:
“阿宴哥哥,你不舒服吗?”
宴茗秋微微掩面,也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直白道:
“老毛病了。”
“每次看见这不干净的东西就反胃。”
言浅之眉头一挑,自然知道宴茗秋口中这‘不干净的东西’,指的就是淮南王谢执礼。
不过……
她总觉得宴茗秋的反应有些过了头。
不像是寻常最腌臜人厌恶。
倒更像是——
深受其害过啊。
言浅之上下打量着面前天姿国色的大美人,心下更笃定了。
那谢执礼本就是个好色种马,还男女不忌的那种。
面对宴茗秋这种谪仙般的人,定然是想染指的。
她有些无奈,也没想刻意去揭宴茗秋的伤疤。
反而懂事的指了指较远处湖心亭的位置。
“阿宴哥哥不适的话,不如先去那边坐坐吧。”
“待浅儿凑完了热闹,便来寻你。”
宴茗秋轻咳一声,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不必了。”
“我既答应了阿瑾,便会寸步不离守着你的。”
“且,避世从来都不是上策。”
“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说着,他就理了理衣袖,再度恢复到了寻常的平静模样。
宴茗秋看向言浅之,温声道:
“你既偏爱这热闹,那便一同去凑凑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言浅之也就没再拒绝。
“衡国公、言小姐到!”
随着侍宴之人一声吆喝,花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两人投来——
桂香弥漫的金秋,淮南王府仍旧姹紫嫣红,花团锦簇。
宴会上各类美人争奇斗艳,但宴茗秋出场的一刹那。
方才还嘈杂的花厅,瞬间鸦雀无声。
他身着一身云水蓝的广袖长袍,头发仍旧随意的盘起一半。
几支华贵优雅的长簪斜插着。
行动间,发钗上的长流苏随腰间精致的环佩一齐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让在场所有美人都黯然失色。
至于言浅之嘛……
她本就生得灵动娇美,加上才被悉心打扮过。
即便身缠纱布,还站在宴茗秋这样的大美人身边,也美得让人无法忽视。
此情此景,空气中的一切仿佛都瞬间定格。
只为二人的前行让步。
众人的眼中有艳羡,有嫉妒,还有——
鄙夷???
言浅之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细瞧那台上的舞女才发现,她确实十分鄙夷的望着自己和宴茗秋。
这……可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除非这人,原先就与自己和宴茗秋有过过节。
出于警惕,言浅之赶忙在脑海中回忆原着中,关于这场宴会的情节来。
不过……
原着中,似乎未有这号人啊。
几乎所有的笔墨,都在言思瑜跟言浅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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