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窖内,希望重新点燃,如同微弱的火苗驱散着寒意。孩子服下药后,呼吸渐渐平稳,沉沉睡去。赵大虎的伤口也被仔细清理并用了药,脸色好了不少。众人分食了罐头和干粮,久违的饱腹感带来了些许踏实。
龙渊靠坐在土壁旁,闭目养神。连续使用能力带来的精神疲惫如同潮水般阵阵涌来,眉心识海处的隐痛提醒着他力量的极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的紫金葫芦也陷入了某种沉寂,葫闹闹的气息微弱下去,像是在进行深度的恢复。
“闹闹?”他在心中轻轻呼唤。
回应他的是一阵模糊的、如同梦呓般的嘟囔:“……别吵……困……吃撑了……下次别这么玩……” 随即再无动静。
龙渊无奈一笑,看来这次“精准投送”和“应急扒裤”对刚完成灵契的闹闹来说,负担确实不小。他需要时间恢复,闹闹更需要。
然而,危险的处境并未给他们太多喘息之机。
天刚蒙蒙亮,菜窖外便传来了异样的喧哗。皮鞋踩过碎砖烂瓦的声音、日军粗鲁的呵斥声、以及零星的枪声,由远及近,显然是在进行大规模的搜捕。
“不好!鬼子在拉网搜查!”负责在破口处警戒的小陈脸色发白,压低声音急报,“肯定是昨晚的事情闹大了!”
赵大虎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步枪,眼神锐利:“这里不能待了!必须立刻转移!”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龙渊身上。此刻,他是主心骨,是唯一的希望。
龙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精神的疲惫和身体的酸痛,站起身。他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他走到菜窖唯一的通风口附近,集中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向外探查。
在他的“感知”中,外面街道上弥漫着浓郁的、混乱的“污秽”气息,代表着至少二三十名日军士兵正在挨家挨户地进行粗暴的搜查。他们似乎因为昨晚接连发生的“灵异事件”而变得格外暴躁和警惕。
“东南和北面都有鬼子,人不少。”龙渊沉声回报,脸色凝重,“西面相对安静,但不确定有没有埋伏。”
“西面是去永定门的方向,如果能出去,就有机会南下。”赵大虎快速说道,“但那边哨卡肯定更严。”
“硬闯不行,只能智取,或者…等机会。”龙渊目光闪烁,大脑飞速运转。以他和闹闹现在的状态,大规模使用能力不现实,但一些小手段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就在这时,一阵叽里呱啦的日语和粗暴的砸门声在离菜窖不远的一处民居响起,伴随着女人的哭喊和孩子的尖叫。
“八嘎!说!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有没有人偷运物资?”一个粗野的嗓音吼道。
“太君…没有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苍老的男声哀求着。
“砰!”似乎是枪托砸在身体上的闷响,老者的痛呼传来。
菜窖内的人们屏住了呼吸,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愤怒。龙渊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但理智告诉他,那只会让所有人送死。
他再次尝试凝聚精神力,想要更清晰地感知外面的情况,或许能找到一丝空隙。然而,精神力的过度透支让他眼前一阵发黑,胸口葫芦传来的回应也依旧微弱。
就在他感到一阵无力时,异变发生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龙渊强烈的焦急、愤怒情绪,以及外界那令人作呕的“污秽”气息的刺激,沉寂中的葫闹闹,竟无意识地、被动地散发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
这波动并非龙渊主动控制,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带着嫌恶的“排斥”反应。
波动悄无声息地透出菜窖,掠过了外面那条混乱的街道。
然后,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上演了。
正在砸门逼问的那名日军曹长,腰间挎着的南部十四式手枪(俗称“王八盒子”)的皮质枪套扣带,毫无征兆地“啪”一声自行弹开。这还没完,他身边另外两名士兵背上背着的三八式步枪的枪背带,也同时“刺啦”一声,从连接处断裂!
“哐当!”
“啪嗒!”
手枪连套掉在地上,两支步枪也砸落在地,差点砸到他们的脚。
三名日军:“???”
他们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突然“叛变”的装备,脸上的凶狠瞬间被错愕取代。
“な、なにが起こった?!(发、发生什么事了?)”曹长慌忙弯腰去捡手枪,动作狼狈。
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虽然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混乱的池塘,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涟漪。其他正在搜查的日军士兵也被这奇怪的“意外”吸引了注意力,动作不由得一滞。那名曹长捡起手枪,又惊又怒地四处张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却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目标,只能归咎于装备质量问题(尽管这解释连他自己都不太信),无形中分散了搜查的专注度。
菜窖内,龙渊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通过他延伸出去的微弱感知),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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