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要是咽下去,以后那个小贱人还不得骑到我们头上来拉屎?”
“我们把她看死了,不让她出门,她能怎么样!”
“你懂什么!”
云敬德猛地回头,一巴掌扇在柳氏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柳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
“你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丫头吗?”云敬德双目赤红。
“她现在是鬼!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索命的鬼!她连死都不怕,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想赌,我不想拿整个丞相府的命陪你赌!”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许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挥了挥手。
“去…把东西都给她…”
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不!老爷!”
柳氏不甘心。
“闭嘴!”
云敬德一声怒喝,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非要拉着我们一起死吗?”
他转向管家,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狠戾。
“去!把单子上的东西,都备齐了!一样一样,送到静心苑去!”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告诉那个孽障,东西可以给她,但她最好祈祷自己能活着到北临!”
“否则,我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柳氏瘫坐在地上,眼神怨毒。
就这么让她把自己的心头肉割下来喂给那个小贱人,她不甘心!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脑中迅速成型。
日头偏西,余晖将静心苑的影子拉得老长。
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管家带着一群家丁,抬着一个个沉重的箱子,推着几辆装满绸缎布匹的推车,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二…公主殿下,您要的东西,都…都送来了。”
管家的腰弯得比平时更低,连头都不敢抬。
一箱箱的黄金白银被打开,在夕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城南旺铺和京郊良田的地契,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
云晚晴那支心爱的七宝琉璃簪,也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云照歌走上前,一一查验。
她拿起那支七宝琉璃簪,在指尖把玩着。
簪子做工精巧,上面的七种宝石在光线下流转着绚烂的光彩。
“不错,是真货。”
她随手将簪子递给身后的春禾,春禾受宠若惊,手忙脚乱地接了过去。
她又拿起地契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黄金白银,她没去细数,她知道,云敬德不敢在这上面做手脚。
她的目光,在所有东西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管家那张冷汗涔涔的脸上。
“东西…好像还差一件。”她慢悠悠地开口。
管家的心猛地一跳,硬着头皮说道。
“公主殿下说的是…那尊血玉珊瑚摆件吧?”
“夫人说了,那摆件是圣上御赐,乃是镇宅之宝,若是动了,恐怕会影响相府的风水气运,还请公主殿下…体谅一二。”
这是柳氏想出来的说辞。
金银店铺都给了,已经大出血,唯独这件心头肉,她说什么也不肯给。
她赌云照歌已经拿到了这么多好处,应该会见好就收,不会为了一件死物再起争端。
云照歌听完,忽然笑了。
那笑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灿烂,却让管家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他以为,这位二小姐会当场发作。
然而,云照歌却出乎意料地摆了摆手。
“镇宅之宝啊…那确实是不能动。”
她语气轻松,仿佛真的体谅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管家和一众家丁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么就算了?
这位活阎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东西都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云照歌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
管家如蒙大赦,带着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春禾看着满院子的金银珠宝,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小姐!我们发财了!我们真的发财了!”
云照歌却只是看着管家仓皇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
柳氏啊柳氏,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那尊破珊瑚吗?
我写上它,不过是想看看你们的底线在哪里。
而我真正想要的,可比这尊珊瑚,贵重一万倍呢。
她转过身,对还在兴奋中的春禾说道。
“春禾,你把这些东西都清点一下,锁好。特别是那箱药材,看管好了。”
“是,小姐!”
云照歌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襟。
今天这出戏,只是开胃小菜。
是时候,去讨要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了。
她抬步向院外。
“小姐,您要去哪儿?”春禾在身后急切地问道。
云照歌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随风传来。
“去锦绣阁。”
“让他们,把我亲娘的嫁妆,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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