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方源看着她额角的汗珠,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景元的剑招你今日教得很好,明日让他多练‘回旋式’。”
镜流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方源会突然夸她,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小声道:“是,弟子知道了。”
灵溪从丹房里走出来,拍了拍镜流的肩膀:
“小镜流,你师父这是在夸你呢。走吧,师姑请你吃琉璃街的玉髓糖。”
镜流刚要答应,就听见方源淡淡道:“她晚上还要练剑,吃糖容易分心。”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镜流,“这里面是‘清神丹’,练剑前服一粒,能凝神。”
镜流接过玉瓶,指尖触到方源的温度,像触电般缩回手,红着脸小声道:“谢师父。”
看着镜流抱着玉瓶快步离去的背影,灵溪忍不住笑道:
“你这师父当得越来越称职了,连清神丹都准备好了。以前你可只会丢给她一本剑谱让她自己悟。”
方源没接话,转身往回廊走去。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将他的侧脸染成温暖的金色,眉宇间的清冷被柔和取代。
他抬头望向天边的晚霞,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玉瓶——那里面是他特意为镜流炼的“护脉丹”,比给云骑军的品质更好。
夜风渐起,丹鼎司的灯火次第亮起。方源站在丹房窗前。
看着演武场上镜流练剑的身影,剑光在夜色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灵动。
他知道,这场因至尊仙胎而起的变化,不仅改变了他的容貌,或许也正在悄悄改变着些别的什么。
回廊上,灵溪看着窗前那个清俊的身影,又看了看演武场上认真练剑的少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看来这罗浮的日子,往后只会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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