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父皇,别来无恙,我在山中时对你们甚是想念,不知道,你们想我没有啊。”
骑在马上之人抬手砍掉一个御林军的人头,温热的血染红了半边脸,阴鸷的眼睛写满疯狂。
“看到我,竟然没有一点意外吗?”
白瑜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掉脸上的血,跳下马,染血的长刀随着他的脚步滴答滴答延伸出一条红线。
“乱臣贼子,你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一个大臣忍不住开骂,捡起地上的刀站在长公主身旁,“老夫虽是风烛残年,和你打上一架,也未尝不可!”
“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蒙祖荫,一无是处的李将军啊。”白瑜指着他颤抖的手大笑起来,“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连刀都提不稳。”
“竖子!安敢辱我?”
李将军的脸红成了猴屁股,提着刀便冲上去,还不等靠近白瑜,便死在他的刀下。
“还有谁,想试试我这把墨痕?”白瑜擦掉脸上的血,看向胤帝身旁的蔚隅,唇角勾起笑容,嘲讽道:“这不是竺夫人吗?几日不见,攀上高枝了?不过你这眼神也不怎么样嘛,选的尽是些老弱病残。”
“休要信口雌黄!”江宿起身,走到长公主身边,“隅隅是替陛下挡箭才受的伤,你空口白牙造谣生非,以己度人,下贱!”
“哟,几日不见,小表弟口才见长啊,只是不知道胆量,是不是还像老鼠一样……”
“你才是阴沟里的老鼠!阴险狡诈自私自利!强取豪夺弥补自己人生的缺失,你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无亲无友无情无义的可怜虫!”
江宿逞一时之快,骂完后心里慌乱无比,盯着白瑜的刀咽了咽口水。
“胆量见长,不过……你没机会继续长了!”
白瑜被戳到痛处,挥着长刀就要杀江宿。
“听安!啊……”
长公主将江宿推倒在地,让江宿堪堪躲过一击,自己却被削去半截胳膊,跪倒在地。
“娘亲!”
江宿白了脸,被恐惧钉在原地,眼看着长刀落下,身体却动弹不得。
“叮”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一支精巧的袖箭和刀刃撞在一起,碰撞出小火花,箭头忽地打开,像一朵绽放的莲花一般。
刀刃偏了几寸,刀尖擦着江宿的脸落下。
“想杀他们,你问过我了吗?”
竺赫收回手,提着碎雪,白皙的脸溅满鲜血,黑衣也被血浸透,粘稠顺着衣摆滴落。
“竺赫?没想到你竟活着回来。”白瑜转过身,戏谑地看着他,“怎么不跑回京城去求你的璟哥哥庇护?哦,我忘了,你的璟哥哥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呵,我死了,怎么能见证你的失败呢?”竺赫扶着柱子站直身体,眼中三分嘲讽三分戏谑两分骄傲两分轻蔑,“真是可怜可悲可叹,敬重的父亲对你不屑一顾,母亲对你寄予厚望,非打则骂。上有德才兼备的兄长,下有见多识广,学富五车的幼弟。当然……”
竺赫骄傲地挺起胸脯,“还有我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外人’,你内心阴暗也是应该的。”
白瑜脸色黑的像墨块,竺赫却浑然不觉,继续输出。
“我知道你羡慕我,羡慕我有陛下关心,有太后娘娘宠爱,有后宫各位娘娘的喜欢,还有一个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哥哥疼爱,而你,什么都没有。”竺赫抹掉脸上的血,“你羡慕我是应该的,毕竟你什么都没有。”
“哦,不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严厉的爹,从不关心你的娘,戴不尽的绿帽和养不完的孩子,这人生经历,多么丰富,多么精彩,全大胤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生了。”
竺赫厚脸皮且不要脸的发言,不仅几个大臣笑出了声,就连胤帝都绷不住,嘴角抑制不住地外扬。
“你住嘴!”
“哟,生气了?这就憋不住了?”竺赫的语气贱贱的,两手一摊,让人火大,“哎呀,那怎么办呢,你什么都比不过我,偏偏谁也不看好你。”
“看到这个了吗?”竺赫扬了扬手里的软剑,“陛下找大师给我锻造的。”
“还有这个。”竺赫指了指腰间的白玉佩,继续诛心:“丽嫔娘娘亲自给我编的穗子,你没有吧?”
“你闭嘴!”白瑜双目赤红,两眼喷火。
凭什么?凭什么竺赫能得到这么多,而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自己争。
“别那么生气嘛,不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夫人小妾送你绿帽戴吗?都过那么多年了,凑合着过了呗。”竺赫握着碎雪,语重心长:“听我一句劝,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摇尾乞怜自甘堕落下贱的贱骨头!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哪里比得过我!”
白瑜失去理智,挥刀迎上。
竺赫挥着碎雪,缠住刀刃一拉,偏头躲过攻势。
白瑜的刀法刚猛,招式大开大合,直取敌人要害。
竺赫剑法柔和中带着阴险,以守为主,主攻敌人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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