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刚一柔,一攻一守,过了几十招,竺赫明显有些吃力。
“父皇亲自教导又如何?你还不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文不成武不就……才这么几招,就扛不住了。”
白瑜越战越勇,双目赤红,举刀劈下。
凭什么胤帝对他高高在上,转身却能抱着竺赫摘花?凭什么丽嫔从来记不得他的生辰,却总会提早一个月为竺赫准备生辰礼物?
他的父亲从未对他笑过,他的母亲对他只有厚望和失望,他以为他的父亲母亲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可竺赫的出现,残忍地揭掉了自欺欺人的面纱。
他的父亲不是不会笑,只是不对他笑,他的母亲也不是不温柔,只是温柔从来不给他。
胤帝对他他日夜苦读取得的成绩置之不理,却因为竺赫学会了一句古诗而大加赞赏。他练刀伤了自己,丽嫔只会骂他废物,竺赫擦破点皮,丽嫔心疼的不行,嘘寒问暖便罢,还到处找药给他。
他绞尽脑汁费尽力气得到的东西,竺赫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他望而不得的东西,竺赫多的数不胜数。
他不服气,凭什么竺赫一个没有血缘的外人能得到这么多爱,而他,什么都没有。
这些东西明明该是他的才对!竺赫是个小偷,偷了属于他的东西,还恬不知耻在他面前炫耀。
他怎能不气!
竺赫挥剑卷住刀刃,往右边拉去,左手运功,猛地打在白瑜手腕上,将其生生折断。
“啊!”白瑜惨叫一声,运起内力,从手上传到刀身,瞬间崩断碎雪。
大力卷着肺腑,竺赫躲闪不及,被白瑜一脚踹在腹部,重重撞在柱子上。
银色剑身寸寸碎裂,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似星辰般坠落。
“赫儿!”
“云杲!”
“阿赫!”
“竺赫!我要你死!”
“大可试试,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竺赫眼看着碎雪截截崩断,眼中闪过一抹感伤和不可置信,随即滔天怒意上涌,眼中再无一丝温热,运起内力,赤手空拳就要冲上前。
“赫儿,接住!”胤帝扔出随身佩剑,安抚道:“蔚隅在我身边,你放心应战。”
“多谢陛下。”
竺赫抽出长剑挽了个剑花,雕刻着流云暗纹的剑身如一团化不开浓墨,与持剑人融为一体。
“拂雪?”白瑜目露惊讶,旋即更加癫狂,哈哈大笑起来,“父皇,你竟连随身佩剑都能给他,那我今日,就让你亲眼看看,他是怎么被我碎尸万段的!”
拂雪是胤帝年轻时亲手锻造的佩剑,胤帝对它爱惜至极,无一人可以接近,平日保养也都是亲力亲为,从未假手他人。
白瑜少时曾偷偷摸了一下剑穗,便被胤帝罚跪三个时辰,又被打了二十大板。
如今这把剑,却被胤帝轻而易举丢给竺赫,他怎能不嫉妒!
许是受武器影响,竺赫的招式不再保守,行云流水的剑法打的白瑜节节败退。
剑光闪烁,外行人只觉得精彩,胤帝却一眼看出,竺赫的剑法刚猛由余后劲不足,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而且未得要领,僵持之下难免露出破绽。
白瑜刀法纯熟,却心智不稳,刀刀都是奔着取人性命而去,越战越勇。
竺赫后退几步,蹬在柱子上稳住身形。
没想到白瑜的刀法竟然如此纯熟,是他轻敌了。
“阿赫,我来助你!”
江宿安顿好长公主,从地上随意捡了一把刀,加入战斗中。
他的刀法不熟练,唬唬人还可以,真遇到练家子,根本不是对手,反而连累竺赫分心救他。
“听安小心!”竺赫出剑挡住白瑜直奔江宿面门的刀,将他推到一边,“去照顾长公主和阿隅,这里不需要你。”
“阿赫!”
江宿起身,却被蔚隅抓住袖子,对他摇摇头。
他能看得出来,竺赫已经是强弩之末,在白瑜的攻势下保命已经很艰难了,还要分心救江宿的话,就太困难了。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白瑜冷哼一声,横刀和竺赫缠斗起来,“不用担心,竺赫,我先杀你,再杀他,保证你们在黄泉路上还能做好兄弟。”
“呵呵,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竺赫挡住横过来的刀刃,“黄泉路太冷,我不喜欢,还是更适合你走。”
“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呵呵,忘了你的左手是怎么断的吗?”
“卑鄙!”
“谬赞谬赞,不及二殿下。”竺赫横剑抵挡,“论无耻,还是用普通百姓做筹码威胁太子打开皇城大门的殿下更卑鄙。”
“他们是大胤的百姓,自然应当为他们的新帝做出牺牲。”
“哟,新奇啊。这世道竟然轮到乱臣贼子称王了?”竺赫啧啧叹息,全身上下写满戏谑:“非嫡非长非贤非能的跳梁小丑还没睡醒呢?”
“竖子!待我攻入皇城,自有……”
“你可闭嘴吧,连我这种废物都打不过,还妄想攻入皇城?无才无德无仁无义,还妄想有人为你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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