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间歇,弥林城头弥漫着血腥、焦糊与疲惫的气息。士兵们倚着垛口或瘫坐在血泊中,抓紧每一秒恢复体力,包扎伤口,眼神空洞地望着城外敌军重新整队的动向。胜利的喜悦短暂得如同幻觉,取而代之的是对下一次进攻的深深忧虑。
丹妮莉丝几乎是在战斗告一段落的瞬间,便不顾劝阻,快步冲向金字塔下的龙穴。周浩紧随其后。龙穴内的景象比清晨时更令人心痛。卓耿、雷哥、韦赛利昂三条巨龙显得萎靡不堪,它们不再疯狂撞击,而是匍匐在地,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呜咽,仿佛正在与某种侵入骨髓的剧毒抗争,连抬起头颅都显得困难。丹妮莉丝试图靠近,却被它们无意识散发的狂躁气息逼退,那血脉链接中传来的依旧是撕裂般的痛苦与混乱。她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无力。
周浩的心同样沉了下去,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同。他走向角落里的月影。银龙的状态显然好于它的三个同类。它虽然依旧精神恹恹,银色的鳞片光泽略显暗淡,但当周浩靠近时,它艰难地抬起了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周浩的手,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委屈的低鸣。周浩将手按在它的额头上,集中精神,全力运转体内那团能量。
这一次,他清晰地感知到了差异!那股缠绕在月影精神上的阴冷诅咒能量,虽然依旧存在,却仿佛遇到了某种“抗性”,正在以一种缓慢但确实可见的速度被消解、排斥!月影的精神世界不再是一片狂乱,而是像被迷雾笼罩,但迷雾正在渐渐散去。
“是因为我的能量孵化了他……”周浩心中豁然开朗,“月影是我用穿越时带来的空间能量孵化的,它的本质与那三条龙不同,对这种阴影魔法产生了天然的抵抗力!” 这个发现让他精神一振。他不再尝试沟通,而是缓缓地将自己温和的能量渡入月影体内,不是强行冲击,而是如同阳光融化冰雪般,辅助它自身的抵抗力量,安抚它受创的精神。在他的安抚下,月影的情绪明显平稳了许多,甚至将巨大的头颅更贴近了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这种滋养。
第二天,清晨。
战争的阴云比昨日更加浓重,仿佛整个天空都因即将到来的屠杀而降低了高度。黄金团经过一夜的休整,再次列阵城下,军容似乎比昨日更加严整,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冷酷。然而,真正让弥林守军心底发寒的,是这一次,在黄金团锃亮铠甲的侧翼,赫然出现了渊凯、雅扎斯等盟军的斑斓旗帜! 这些昨日的“旁观者”,在确认丹妮莉丝的巨龙似乎真的已被诅咒束缚、无法参战后,终于撕下了最后一丝虚伪的中立面具,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迫不及待地加入了这场他们认定必胜的瓜分盛宴。
联军的总兵力瞬间膨胀了一倍有余,带来的攻城器械也五花八门,虽然不如黄金团的精良,但数量惊人。黑压压的军队从地平线一直铺陈到城下,盔甲和兵刃反射着阴郁的天光,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钢铁森林。战鼓声、号角声、以及无数脚步踏地的轰鸣汇聚成一股毁灭的交响乐,压迫感如同实质,让最勇敢的战士也感到呼吸艰难,手心冒汗。
金字塔指挥塔上,提利昂·兰尼斯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城下浩荡的军容,他几乎一夜未眠,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却像淬火的匕首般锐利。“秃鹫终于下来了,”他的声音因缺水和高强度嘶吼而异常沙哑,“也好,省得我们以后还要一个个把你们这群恶心人的老鼠揪出来。”他早已重新调整了防御部署,收缩了部分外围防线,集中兵力把守关键节点,准备迎接更残酷的冲击。
战斗从一开始就跳过了试探,直接进入了最惨烈的白热化。
联军的攻势如同决堤的狂潮,又像是席卷一切的海啸,从多个方向同时冲击着弥林看似摇摇欲坠的城墙。渊凯的奴隶士兵被驱赶着作为第一波炮灰,扛着简陋的云梯,在督战队的皮鞭下疯狂涌向城墙,用生命消耗着守军的箭矢和体力。紧接着,黄金团的精锐方阵和雅扎斯的雇佣兵便踏着奴隶的尸体,发起了真正致命的攻击。
提利昂的身影在指挥塔楼与各处险要城墙之间快速移动,护卫紧紧跟在他身边随时保护他的安全。他的声音已经破裂,却像一根绷紧的弦,精准地拨动着防御的每一个环节:
“左侧缺口!第二队长枪队顶上去!死也要把口子堵住!”
“油罐!瞄准那座新靠上来的攻城塔发射!快!”
“告诉乔拉爵士,骑兵预备队准备,听我号令从西门杀出,冲击他们的投石机阵地!哪怕回不来,也要砸烂那些玩意儿!”
无垢者们沉默地履行着职责,他们三人一组的长矛阵如同死亡的绞盘,冷酷高效地收割着生命,但面对绝对优势的兵力,他们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减员。自由民战士则爆发出惊人的韧性和血气,他们用战斧、镰刀甚至石块,与登上城头的敌人进行着血腥的肉搏,往往不惜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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