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看着地图上那片拥挤的区域,摇了摇头:“亚当爵士,吊死容易。但吊死之后呢?他们的家人、朋友会更恨我们。金袍子只有两千人,而君临有五十万张嘴。仇恨积累多了,我们这两千人,晚上还能睡得安稳吗?”
亚当不满地哼了一声:“詹姆爵士,仁慈是对秩序的亵渎!泰温公爵的命令是维持稳定!”
“稳定不等于高压。”詹姆用左手指向贝勒大圣堂的方向,“真正的威胁在那里。大麻雀现在按兵不动,就是在等我们犯错,等我们激起更大的民怨。如果我们把精力都消耗在镇压街头斗殴上,当圣堂里的那些人真正走出来时,我们还有多少力气应对?”
“所以你就放任那些暴民闹事?”亚当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不是放任。”詹姆的目光锐利起来,“是区别对待。让巡逻队介入,但以隔离、调解为主。告诉行会的人,再闹事就课以重税;告诉集会的穷人,安分守己才能得到教会的庇护——但前提是,他们不能越界。我们要划下明确的红线,而不是用棍棒把所有人都逼到红线对面去。”
亚当盯着詹姆,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套说辞,与他所熟悉的兰尼斯特式的铁腕统治格格不入。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硬邦邦地说:“我会按你说的,在跳蚤窝试行一周。但如果局势失控,我会立刻采取必要措施!”
…………
接下来的几天,詹姆亲自带着一队金袍子,在跳蚤窝和丝绸街附近巡视。他没有骑马,而是步行,那只金手被他用深色的手套遮住。他听着商贩的抱怨,看着贫民窟里麻木的眼神,也感受到了暗处那些对金袍子毫不掩饰的敌意。
一次,几个“穷人集会”的年轻人和一伙工匠学徒因为争抢地盘即将爆发冲突,金袍子们立刻紧张地握紧了武器,看向詹姆。按照亚当的命令,他们应该立刻冲上去抓人。
詹姆却抬手制止了他们。他独自走上前,站在两伙人中间。他没有拔剑,只是用那双依旧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双方。
“打一架,然后一起进黑牢吃牢饭?”他的声音很平静,“还是各自退一步,今天还能回家吃上一口热汤?”
他的出现和冷静的态度让双方都愣住了。有人认出了他,低声说着“弑君者”。最终,在詹姆的注视下,冲突没有爆发,人群悻悻散去。
事后,带队的老兵心有余悸地对詹姆说:“爵士,太冒险了!万一他们动手……”
詹姆看着远处贝勒大圣堂的尖顶,淡淡地说:“他们没动手,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你们腰间的剑。我们要让他们怕的,是剑,而不是我们这个人。但如果只会亮剑,总有一天,他们会连剑都不怕了。”
这番话在金袍子中悄悄流传开来。一些人觉得这位断手的爵士软弱可笑;但另一些有经验的老兵,却从中品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亚当爵士也听说了这件事,他什么都没说,但再次与詹姆商讨防务时,语气中少了几分火药味,多了几分审慎。
詹姆的“温和”策略,像一滴缓慢渗透的水,试图在这片干涸而充满裂痕的土地上,寻找一丝维持平衡的可能。然而,在这座仇恨早已根深蒂固的城市里,这滴水,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加更一章!!!)
喜欢权利的游戏之分戏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权利的游戏之分戏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