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被哥哥用手按着心口“感受心跳频率”这种堪称犯规的教学之后,江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他晕乎乎地被陆屿川以“特训尚未结束”为由,强行按在了他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上。
“最后一课,”陆屿川的声音在寂静的、只剩下两人呼吸声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侍寝呼吸法。”
江年:“……”
他已经放弃吐槽这个听起来就槽点满满的名字了。
他现在就像一条被抽掉了骨头的咸鱼,任由陆屿川摆布。
毁灭吧,赶紧的。
“所谓侍寝呼吸法,要点在于‘同调’。”陆屿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你需要将自己的呼吸频率调整得与长辈完全一致,这样才能达到‘吐纳相合,气息归一’的境界,既能安神又不会惊扰到对方。”
他说着,自己先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躺下。”
江年僵硬着身体像个提线木偶,磨磨蹭蹭地在那个空出来的、还带着陆屿川体温的位置,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床垫很软,被褥上全都是那股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冷香。
但他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
因为这是哥哥的床啊!
他居然……躺在了哥哥的床上!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响,把他那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炸成了一片焦炭。
还没等他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来,身边的陆屿川动了。
他侧过身伸出一条手臂,以一种极其自然的、保护性的姿态将江年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然后他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江年的额头上。
“!”
江年的身体瞬间就绷成了一张拉满了的弓。
太……太近了!
这个距离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安全”的认知范围。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陆屿川那长长的、如同蝶翼般的银色睫毛在自己眼前轻轻地颤动着。
他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平稳的呼吸正一下一下地拂过自己的嘴唇和鼻尖。
呼吸就这么毫无间隙地交融在了一起。
“放松,”陆屿川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耳边拉响的大提琴,带着致命的蛊惑,“看着我的眼睛,听我的呼吸。”
江年被迫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深不见底的浅银色眸子。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清冷,也没有了算计时的幽深,此刻里面只清晰地倒映着一个人的、小小的、写满了惊慌失措的影子。
——他的影子。
“跟着我的节奏,”陆屿川的声音放得更轻了,像一句情人间的呢喃,“吸……”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呼……”
他又缓缓地将气息吐出。
那温热的气息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冷香尽数喷洒在了江年的脸上,痒得江年想躲,却又被他用手臂牢牢地圈着,无处可躲。
江年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了,哪里还学得会什么呼吸法!
他现在连自己原本的呼吸节奏都忘了!
他只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因为缺氧而窒息了!
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进了沸水里的鱼,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疯狂地叫嚣、翻滚。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陆屿川也并不比他平静多少。
对他来说,这场所谓的“教学”同样是一场甜蜜的、磨人的煎熬。
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此刻就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身边,被自己圈在怀里。
他能清晰地闻到江年身上那股淡淡的、像是小动物晒过太阳后才会有的、干净又温暖的味道。
他能感觉到对方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的身体,和那颗隔着胸膛、正在疯狂跳动的心。
他甚至能看到对方那双银色的眸子里,因为自己的靠近而漾开的、如同揉碎了的星光般的水汽。
这一切都在疯狂地、无时无刻地挑战着他那根名为“理智”的、早已岌岌可危的弦。
他必须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亲吻那双近在咫尺的、微微张开的、柔软的嘴唇。
才能强迫自己维持着那副“为人师表”的镇定模样,继续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变态的“教学”。
这是一场无声的、充满了极限拉扯的赌局。
他在赌。
赌江年对他并非毫无感觉。
赌他那颗单纯的心也同样会为自己的靠近而掀起波澜。
时间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充满了暧昧张力的寂静中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江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蚊子哼哼般的音量小声地问:
“哥……我……我好像……学不会……”
陆屿川看着他这副快要被逼疯了的可怜模样,眼底终于泄露出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他没有回答。
只是将他往怀里又揽得紧了些。
然后用一种近乎是喟叹般的、带着无尽宠溺的语气轻声地在他耳边说:
“没关系。”
“……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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