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呵……”
“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他可不是我的丈夫。‘秦淮茹’,你的孩子我会替你抚养,但这男人,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话音未落,秦淮茹已摘下相框,越过贾张氏走到门前,狠狠将其掷向院中。“啪嚓”一声,相框滚了几圈,玻璃碎了一地。
“嗷——秦淮茹!你、你……我的儿啊!我的儿啊!”贾张氏疯了一般冲进院子,抱住照片嚎啕大哭。
扔了照片仍不解气,秦淮茹又将屋内的白布、白绫统统扯下,连香炉一并扔到院里,点燃了一把火。
痛快,总算舒畅了。
既已撕破脸,秦淮茹也不后悔。这老虔婆实在可憎,若终日与她相处,只怕膈应至极。撕破脸便撕破脸罢。
“秦淮茹——”
贾张氏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她。
“秦淮茹,你这不要脸的 ,我跟你拼了!”
别看这老婆子肥胖,手脚却利落得很,猛地将秦淮茹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又撕又打。
贾张氏一边打一边骂:
“不知廉耻的东西!伤风败俗的 !我儿子怎会娶了你这种玩意?我苦命的儿啊!”
“哎哟,嘶——”秦淮茹全未料到贾张氏会突然动手,一时不备吃了暗亏。
贾张氏压得她喘不过气,更可恶的是专揪她的头发、拧她的嫩肉,下手阴狠至极。
“我去你的!”秦淮茹奋力用膝盖顶开贾张氏,试图翻身而起。
“啊!秦淮茹你敢打我?竟敢打你婆婆?天打雷劈的孽障!”贾张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即更加凶狠地撕扯起来。
秦淮茹确实不是贾张氏的对手,两人体重悬殊太大。
贾张氏身形肥胖,被她压在身下,秦淮茹根本挣脱不得,也怪这身子太过虚弱。
胖人耐打,秦淮茹的拳脚对她如同挠痒。二人厮打,秦淮茹吃亏不少。
但任人殴打绝非她的性子,秦淮茹忍着浑身疼痛,奋力与贾张氏扭打在一处。
外院的人正声讨傻柱,里院却传来争吵声。一大爷察觉有异,立即带人进了里院。
谁知一进院子,他就愣住了——只见婆媳俩竟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从前两人关系那么好,怎么突然闹成这样?
一大爷赶忙示意老伴去劝架,毕竟两个女同志动手,他不好上前。
没等他开口,跟来的几位街坊婶子早已抢步上前拉人。
贾张氏骑在秦淮茹身上,死死揪着她的头发不肯松手。二大妈费了好大力气才掰开她的手,连带拽下了好几绺头发。
“嘶——”秦淮茹疼得直抽气。
几个大妈趁贾张氏松了手,连忙把她从秦淮茹身上拉开。
“你们拉偏架!哎哟……”
趁着有人按住贾张氏,秦淮茹狠狠踹了她几脚,总算出了口恶气。
呼,亏大了,真是亏大了!披头散发的秦淮茹挣扎着站起来,只觉得浑身哪儿都疼。她揉了揉腰,“嘶”地倒吸凉气——不用看也知道,衣服底下肯定青了一片。
这大冬天的,身上还穿着厚棉袄,居然都能被拧出淤青,要是夏天……
这老婆子下手也太狠毒了,心真黑!
真是黑心烂肺的老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贾老太太,你怎么和淮茹动起手来了?”一大爷满脸不解。
贾张氏一肚子委屈,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拍着大腿哭喊起来:
“哎哟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大爷您可得评评理,秦淮茹不守妇道,在外头找野男人,她根本不孝顺啊!”
“呸!呸!呸!”秦淮茹冲她连啐三口。这个老不死的,简直气死人了!一大妈赶紧拉住她,生怕两人又打起来。
“我什么时候找野男人了?你整天就知道败坏我名声!我还说你在外头偷汉子呢!”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辛辛苦苦养着三个孩子和你,竟养出个白眼狼,还是黑心烂肺的白眼狼!”
贾张氏根本不听她辩解。今天秦淮茹一整天不见人影,问去哪儿也不说,不是私会男人还能是什么?
“你敢不敢发誓这辈子都不改嫁?”
“呸!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一个大活人就得为他守一辈子?想让我守活寡?门都没有!”
敢情这老婆子闹这一出,就为了逼她承诺不改嫁?秦淮茹实在想不通这老糊涂整天琢磨些什么。
贾张氏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坐在地上替儿子感到不值。当初她就反对这门亲事,一个乡下姑娘根本配不上她儿子。
“滚!那你现在就滚出这个家!孩子也不准带走,那都是我们贾家的血脉!”
“呸!你以为我稀罕?要不是我撑着这个家,你们早就饿死了!孩子是我生的,你管不着!”
秦淮茹说的全是实话。她早就不想和贾张氏一起过了,供她吃穿也就罢了,还整天听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谁受得了?
贾张氏更是火冒三丈。这时棒梗、小当和槐花正好进来,看着孩子们茫然的表情,贾张氏逼问道:
“槐花、小当、棒梗,你妈不要这个家了,要走了。你们跟奶奶还是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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