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匠” 钟表店的储藏室里,仅靠一盏应急灯提供微弱的光线,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堆满旧物的木箱上。林砚、沈时和李姐围坐在一个小板凳旁,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与木料混合的味道,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李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着林砚和沈时,声音带着后怕:“废弃工厂在城西的老工业区,以前是个纺织厂,后来倒闭了,被顾明远偷偷改造了。里面装了很多针孔监控,还有‘执行组’的人 24 小时看守,实验室在地下一层,入口藏在厂房的西北角,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她顿了顿,努力回忆着:“我以前听你妈妈提过一次,说顾明远把自己的生日设成了实验室的密码,好像是 。你们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地下一层的走廊里有红外感应装置,一旦触发,就会惊动‘执行组’的人。”
沈时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快速画着工厂的大致布局:“我们晚上十点再行动,那时候值班的人容易犯困,监控也相对松懈。我去准备撬棍、强光手电筒,还有止痛药 —— 虽然有‘记忆锚点’压制,但顾明远可能会远程加强芯片控制,止痛药能帮我缓解疼痛,保持清醒。” 他抬头看向林砚,眼神坚定,“你负责携带怀表和 U 盘,怀表的能量能干扰‘执行组’的芯片,U 盘用来拷贝核心数据。”
林砚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怀表,轻轻摩挲着冰凉的表壳:“怀表之前多次指引我们,这次应该也能帮上忙。李姐,你留在这里,我已经把门窗都锁好了,还放了几个简易的警报装置,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发出声音。这里相对安全,我们找到数据和第二个‘记忆锚点’就回来。”
李姐眼眶微红,点了点头:“你们一定要小心,顾明远的心眼特别多,实验室里肯定有很多陷阱,比如记忆干扰装置,会让人产生幻觉,分不清现实和虚假。之前有个同事不小心触发了装置,到现在还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根本醒不过来。”
晚上十点,夜色如墨,城西的老工业区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打破沉寂。林砚和沈时骑着电动车,停在废弃工厂对面的小巷里。工厂的围墙很高,上面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大门是厚重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锈迹斑斑,却依旧牢固。工厂内部黑漆漆的,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光线微弱,像鬼火一样在黑暗中闪烁。
沈时从背包里拿出撬棍,掂了掂重量,深吸一口气:“我去撬锁,你帮我望风,一旦有动静就告诉我。” 他猫着腰,快速跑到大门前,将撬棍插进锁孔,用力一撬,铜锁 “咔嗒” 一声断裂,掉在地上。两人迅速钻进工厂,轻轻关上大门,生怕发出太大的声音。
工厂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灰尘味,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化学药剂味,呛得林砚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沈时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声。地上散落着废弃的机器零件和破碎的玻璃,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生怕发出声音。他们按照李姐的指示,朝着厂房西北角走去,沿途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有的地方还在渗水,滴落在地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清晰。
走到西北角,沈时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这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铁门,门上装着一个电子密码锁。他刚想输入密码,突然注意到门上方有一个针孔监控,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有监控。” 沈时压低声音,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黑布,踮起脚尖,轻轻将黑布盖在监控镜头上,彻底遮住了视线。
确认安全后,沈时在密码锁上输入 “”,密码锁发出 “嘀” 的一声轻响,绿灯亮起,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间里一片漆黑,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沈时打开强光手电筒,光柱照亮了陡峭的楼梯,两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地下一层的走廊很长,两侧的墙壁上贴着白色的瓷砖,瓷砖已经发黄,有的地方还脱落了,露出里面的水泥。走廊里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监控,沈时依旧用黑布一一盖住,两人继续前进。走到走廊尽头,是实验室的大门,同样装着电子密码锁。
沈时再次输入 “”,门 “嘀” 的一声开了。实验室里亮着惨白的日光灯,光线刺眼,让两人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实验室很大,中间摆放着几张实验台,上面放着各种仪器、试管和芯片,试管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墙上挂着很多实验记录,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据,还有一些实验对象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找到核心数据了!” 林砚的目光落在实验台中央的电脑上,电脑屏幕是黑的,主机却亮着指示灯,显然处于待机状态。她快步走过去,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出现了密码输入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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