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子意思?”老师傅震惊地看着悬浮半空的勺子,“莫非是……先天灵宝认主了……”
阿萝再次伸出手去,那勺子仿佛通人性一般,缓缓落于她掌中。
老师傅再次震惊,睁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一时之间,居然怔住了。
阿萝试着用勺子搅拌锅中红油,原本普通的麻辣味竟生出回甘余韵。
玉璃抢着尝了一口惊呼:“哇,好像吃了一朵会跳舞的云噻。”
老师傅这才醒悟,忽然跪拜在地:“恳请仙姑收小儿为徒!”
细问才得知,原来他儿子天生味觉失灵,全家靠祖传配方勉强维生。
阿萝扶起老人:“无需如此,我教他个简单的法子。”说着往少年掌心画了一道金光闪闪的符文。
那少年再尝汤汁时突然热泪盈眶:“我终于能尝出盐的味道了。”
全家喜极而泣,非要留众人住上三日答谢。
期间阿萝发现店铺地下,居然藏着一条密道,尽头是个布满钟乳石的溶洞。洞壁上刻着与阵眼相关的星图,中央石台上放着个陶制丹炉。玉璃凑近嗅了嗅:“怎么有股火锅味?”阿萝大笑:“你呀,小吃货,果然离不开吃!”
三天后,她们离开时,那个少年背着满满一筐调料相送,其中竟有罕见的青冈菌和牛油凝成的固体脂膏。
玉璃捏着鼻子抱怨:“这东西是啥子嘛?臭死了噻。”
阿萝敲她脑袋:“你懂什么!这是炼制阵眼材料的辅料。”
当晚她们在月色下支起铜锅,用青冈菌熬制的汤底煮毛肚。
玉璃边涮边嘟囔:“早知道修仙这么好吃,我才不要嫁人嘛。”
阿萝、林铮、凤翎,三个人就笑。
途经自贡郡城时,正值着名的灯会,整座城池灯火通明如仙境。
阿萝无心看灯,却被巷子里飘来的焦香味勾走魂魄:“停下,停下,一会儿再走,闻闻,那是麻辣小煎兔的味道!”
“不止麻辣小煎兔吧,还有麻辣跳水兔。”阿萝也闻到了那香味。
卖兔子的老妪手法娴熟地翻动铁锅,酱汁裹着兔丁滋滋作响,浓郁的香味扑鼻。
玉璃掏出荷包要买三份,被阿萝拦住:“留着钱买更重要的东西。”转头却看见隔壁摊位,挂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立刻改口:“冰糖葫芦,各买五串……”
夜市深处传来喧闹声,原来是有人在斗蟋蟀。
玉璃对什么都好奇,连忙挤进去观战,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陶罐:“猜猜是什么?”
阿萝掀开盖子——竟是活蹦乱跳的稻田蛙。
“你买它做什么?”阿萝狐疑的问。
玉璃吐舌头:“他们说这是镇店之宝,用来做干煸田鸡最好。”
啊?阿萝哭笑不得:“你这馋猫,属性真是没救了。”
次日清晨她们被敲门声惊醒,开门见着浑身湿透的信使。原来前方山路塌方,唯有乘船走水路绕行。
码头边停着一艘雕梁画栋的画舫,甲板上摆着一张铺着织锦桌布的长案。
船家自豪介绍:“此乃仿照当年薛涛吟诗的枇杷舟所造,船上备有全套川菜厨具。”
一听到川菜,玉璃眼睛发亮:“我们要在这船上住多久?”
阿萝掐着她脸蛋:“小馋猫,最多三日!”
航行至岷江江心时突遇漩涡,船身剧烈摇晃。
阿萝正要施法镇定水流,玉璃却钻进厨房鼓捣起来。
须臾间,整条船弥漫着浓郁香气,她端着砂锅走出:“喝口萝卜排骨汤压压惊!”
滚烫的汤汁浇在湍急的水面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漩涡竟慢慢平息下来。
老舵工盯着汤里浮沉的八角桂皮,不可思议的喃喃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以食镇妖’?”
傍晚停泊在江畔村落,村民们热情邀请共度火把节。篝火堆上架着整只烤全羊,阿萝现场表演“火焰刀削面”。刀刃划过面团的瞬间,火星四溅如同流星坠落。
玉璃不甘示弱,用蜂蜜在烤饼上画出精美的牡丹花纹。
“好神奇。”村民们惊叹连连,纷纷请求传授技艺。
深夜守夜时,她们开始聊天。
玉璃突然严肃起来:“其实父王给我订的那门亲事……对方是个残暴将军的儿子。”她拨弄着篝火中的炭块,“所以我才逃出来,不想成为联姻的工具。”
阿萝沉默片刻,往火里添了几根枯枝:“那你可要想清楚,跟着我们会很危险的。”
玉璃扬起下巴:“我不怕!只要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火光映着她坚定的眼神,仿佛给瞳孔镀上了金边。
次日途经宜宾时,阿萝感应到异常波动。他们在翠屏山深处找到一处废弃盐井,井壁上残留着诡异的黑紫色结晶。玉璃凑近观察时不小心碰落碎石,险些砸中下方暗道。
阿萝急忙拉住她:“小心!这里有魔气侵蚀的痕迹。”
林铮和凤翎点燃火折子,几个人进入密道,发现尽头是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中央摆放着一尊三头六臂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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