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完成后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
宇宙没有立刻投来雷霆或玫瑰,那道射向深空的信号,仿佛从未存在过。星尘塔顶的深空探测中心,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听着那个坐标,但接收到的只有宇宙背景辐射单调的嘶鸣。
时间一天天过去,最初的庄严和激动,被一种漫长而磨人的等待所取代。
团队内部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孟龙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他把塔顶的休息室当成了健身房,每天挥汗如雨,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无处安放的精力。“都快一个月了,屁点动静都没有。”他举着夸张的哑铃,对一旁打坐冥想的周星抱怨,“会不会是咱们那个什么《水滴》,人家压根没看懂?或者地址送错了?早知道还不如我上去打一套拳,简单直接。”
周星眼皮都没抬,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宇宙那么大,快递慢一点很正常。你现在的心态,就像是刚给心上人发了微信,就每隔三秒钟刷新一次朋友圈。孟龙,你要有艺术家的从容。”
“我从容个屁!”孟龙把哑铃重重放下,“我就是个打星,我只懂拳头。现在这感觉,就像我铆足了劲打出一拳,结果打在了棉花上,还他妈是宇宙那么大一团棉花,你说憋屈不憋屈?”
顾倾城没有参与他们的闲聊。她和她的数据团队,正在另一边的全息沙盘上,疯狂推演着“无回应”状态下的各种可能性。屏幕上,无数条代表着地缘政治、经济波动、社会舆论的数据线交织缠绕。
“如果三个月内无回应,‘理事会’内部的激进派会质疑我们的决策,可能单方面重启接触计划。”
“如果六个月内无回应,全球范围内的合作热情将大幅衰减,‘全球创造者扶持基金’的第二期注资将面临困难。”
“如果一年内无回应,‘星尘塔’捐赠行为的正面效应将被消耗殆尽,外界会开始出现‘世纪笑话’之类的负面舆论。”
每一条推演结果,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在众人心上。
唯有江川,仿佛置身事外。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去催促陈默的监听,也没有去参与顾倾城的推演。他像个普通的CEO一样,处理着星尘引力集团的日常业务,审批着新电影的立项,甚至饶有兴致地看起了下一届“星河奖”的入围短片。
他的平静,成了这间高悬于云端之上的主控室里,唯一的“定海神神针”。
这天下午,江川正在办公室里喝茶,秦月推门而入。她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理事会’那边传来消息。”秦月言简意赅,“亚历山大面临的压力很大。欧洲的几个老牌家族认为,我们发送的‘艺术品’是一种示弱行为,他们正在秘密集结一支舰队,准备前往信号来源的坐标进行‘武装侦察’。”
江川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眼皮都没抬:“舰队?他们现在最快的飞船,飞到柯伊伯带边缘需要多久?”
“理论上,需要一百二十年。”
“那就是去不了。”江川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亚历山大是个聪明人,他会把这帮人按住的。这只是谈判桌上的筹码而已,不必理会。”
秦月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她认识的江川,永远都是这样,仿佛一切惊涛骇浪,在他面前都只是茶杯里的涟漪。但她知道,他承担的压力比任何人都要大。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用吗?”江川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她,笑了笑,“我们已经打出了我们最好的一张牌。现在是牌局的垃圾时间,对手在长考。我们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等着,顺便整理一下自己的筹码,而不是自己先乱了阵脚。”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你看,这座城市,这个世界,还在照常运转。电影院里有人在笑,有人在哭;写字楼里有人在为KPI头疼;小餐馆里有人在为一顿饱饭而满足。我们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守护这些最寻常的烟火气吗?如果连我们自己都忘了这一点,那就算赢了宇宙,又有什么意义?”
秦月沉默了。她看着江川的背影,那个不算特别魁梧,却仿佛能撑起整个天空的背影。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以绝对理性构筑的法律和秩序,在这个男人所守护的、充满了七情六俗的人间烟火面前,似乎也多了一丝温度。
就在这时,主控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江川!快来!”陈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一丝颤抖,通过内部通讯系统响起,“收到了!我们收到了!”
江川和秦月对视一眼,立刻朝着主控室飞奔而去。
当他们推开门时,整个主-控室已经沸腾了。所有人都围在中央的全息投影周围,脸上是混杂着震惊、狂喜和茫然的复杂表情。
“怎么回事?”江川沉声问道,瞬间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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