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星河奖”的举办地点,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没有金碧辉煌的殿堂,没有铺满红毯的阶梯,甚至没有一堵完整的墙。
典礼,就在正在建设中的“星尘塔”工地举行。
巨大的塔吊在夜空中如钢铁巨人般静默矗立,裸露的钢筋水泥结构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粗粝而野性的工业美学。来宾们就坐在一片刚刚浇筑完成的巨大混凝土地基上,头顶是尚未完工的穹顶和璀璨的星空。
这种反差感,充满了强烈的象征意味——在一个正在拔地而起的未来地基上,颁发一个定义未来的奖项。
没有衣香鬓影的明星走秀,没有喋喋不休的主持人插科打诨。典礼简朴到了极致,却也庄重到了极致。
全息投影技术将那十位担任终身荣誉主席的殿堂级大师,跨越时空“请”到了现场。当安托万·勒费弗尔、乌斯曼·迪奥普等人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主席台上时,全场数千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创作者和评委,自发地起立,致以了长达五分钟的雷鸣般的掌声。
这掌声,是向艺术本身致敬。
典礼流程简单明了,一个个奖项被迅速颁发。最佳剧本奖,由爱尔兰编剧菲恩·麦克劳德亲自颁给了一位在“星河平台”上连载剧本的加拿大网络作家;最佳视效奖,由李源颁给了一个只有三个人的东欧独立游戏工作室,他们用匪夷所思的创意,做出了一段堪比好莱坞大片的CG短片。
每一个获奖者,都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业界大咖。他们是医生、是程序员、是家庭主妇,是因为“星河”的扶持计划,才得以将脑海中的火花变成现实的普通人。
现场的气氛,与其说是一场颁奖典礼,不如说是一场创作者的朝圣。
当孟龙和林可儿作为颁奖嘉宾,走上那个临时搭建的舞台时,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他们将要颁发的,是今晚最重磅的奖项——年度最佳影片。
大屏幕上,出现了五部提名作品。
一部是好莱坞顶级导演试水“星河平台”拍摄的科幻巨制《星际迷航:遗产》,制作精良,星光熠熠,被视为获奖最大热门。
一部是来自西班牙的悬疑片《看不见的客人》,凭借精巧的剧本在全球掀起波澜。
一部是华夏本土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我不是药神》,引发了巨大的社会讨论。
一部是日本动画大师新海诚的弟子,在“星河”资助下完成的动画长片《言叶之庭·续》。
以及最后一部——《拉各斯之子》。
当这部电影的海报出现时,现场出现了一丝轻微的骚动。这是一部来自非洲尼日利亚的电影,成本低到令人发指,据说整个剧组的拍摄设备,都是导演用一辆二手摩托车换来的。演员是街上找的邻居,特效是村里小卖部的老板用电脑自学的。
它讲述了一个在未来的拉各斯(尼日利亚首都)的电子垃圾场里,一个少年用废品零件拼凑出一个能连接“先祖之魂”的简陋网络,并最终带领族人对抗跨国公司污染的故事。
这部电影,没有任何商业宣传,完全是靠着“星河平台”的用户口碑,一点点从浩如烟海的作品库中被“打捞”出来的。它的想象力狂野不羁,它的情感真挚而滚烫,它用最简陋的手段,讲述了一个关于根源、反抗与希望的,最纯粹的科幻故事。
“获得首届星河奖,年度最佳影片的是……”孟龙打开信封,看了一眼,然后和林可儿对视了一下,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光芒。
林可儿微笑着,清晰地念出了那个名字:
“《拉各斯之子》!”
全场静默了三秒。
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从地基的每一个角落爆发出来,汇聚成一股冲天而起的声浪,仿佛要将头顶的星空都掀翻。
坐在角落里的《星际迷航:遗产》的导演,一位在好莱坞德高望重的老牌导演,先是愕然,随即释然地笑了起来,带头鼓起了掌。他知道,自己输得心服口服。他输给的不是另一部电影,而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镜头找到了观众席中的《拉各斯之子》剧组。那是一个由五六个黑人青年组成的团队,他们穿着租来的、明显不合身的西装,脸上带着茫然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当聚光灯打在导演,一个名叫“阿德巴约”的瘦高青年脸上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直到旁边的同伴用力推了他一下,他才如梦初醒,踉踉跄跄地朝着舞台走去。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从拉各斯的电子垃圾场,到“星尘塔”的地基,这段路,他仿佛走了一生。
当他从孟龙手中接过那座由无数星点汇聚而成的奖杯时,这个在拍摄现场被毒蛇咬过、被地头蛇勒索过、饿了三天肚子都未曾掉过一滴泪的硬汉,双手颤抖,泪水瞬间决堤。
他紧紧抱着那座奖杯,趴在讲台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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