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掀起的舆论风暴,如同盛夏午后的雷阵雨,来势汹汹,电闪雷鸣。各大电视台的清谈节目里,那些衣冠楚楚的学院派评委们,痛心疾首地将“星河奖”描绘成洪水猛兽,把江川塑造成一个妄图用民粹主义摧毁艺术圣殿的东方暴君。
“让观众投票?这是对电影艺术最无情的践踏!艺术的判断力怎么能交给一群只会吃爆米花的人?”一位资深制片人在镜头前义愤填膺。
“更可笑的是,他们还要邀请科学家、哲学家来当评委!我敢打赌,他们只会选出那些看起来高深莫测,实则空洞无物的垃圾!”
星尘引力集团的公关部门,电话被打爆了。顾倾城看着舆情监测系统上急速攀升的红色警报区域,眉宇间凝着一层寒霜。“我们必须反击,再任由他们泼脏水,民众的认知会被彻底带偏。”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周星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水杯嗡嗡作响。“颠倒黑白!他们自己把奥斯卡办成了分猪肉的晚宴,现在倒有脸出来扞卫艺术纯洁了?”
江川却始终没有看那些喧嚣的新闻。他背对着众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与一个沉浸在旧日荣光里、拒绝醒来的体系对骂,是最低效的消耗。你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唯一的方法不是提高嗓门,而是点燃一堆火,让他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我们不回应。”他转过身,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们做自己的事。”江川的目光扫过众人,“周星,你跑一趟巴黎。孟龙,你去一趟塞内加尔。秦月,你帮我安排去布拉格的行程。”
他拿起桌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名单,上面是十个手写的人名,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一段被主流电影史刻意遗忘的传奇。
“我们去拜访几位老朋友。”
巴黎郊外,一栋爬满了常春藤的老旧公寓里,周星见到了安托万·勒费弗尔。
这位八十六岁的老人,是六十年代法国“新浪潮”电影运动中最激进的旗手。他曾用一部手持摄影机和五个非职业演员,拍出了一部被后世奉为经典的《午夜电车》,却因为拒绝向制片厂妥协,一生潦倒,被资本彻底抛弃。
老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毛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浑浊而警惕。他靠在堆满旧书和胶片罐的沙发里,像一头守着自己洞穴的孤狼。
“如果是来给我颁什么‘终身成就奖’的,门在那边。”老人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口音,“好莱坞的小金人,我嫌它脏。”
周星没有立刻说明来意。他只是恭敬地坐在老人对面,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
“勒费弗尔导演,我不是来给您颁奖的。我是来给您看一样东西。”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段略显粗糙的视频。一个中国电影学院的学生,正用一部手机,模仿着《午夜电车》里那个长达七分钟的经典长镜头。镜头穿过拥挤的地铁车厢,捕捉着一张张生动的面孔,少年的眼神专注而狂热,充满了最纯粹的崇拜。
安托万的身体微微前倾,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周星划开屏幕,调出“星河平台”的后台数据。“您那部因为过于‘反叛’而被法国禁映了四十年的电影,上个月,在‘星河’的全球点播量是三十七万次。这是后台的用户画像分析,其中百分之七十二的观众,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他们来自北京,来自东京,来自圣保罗,来自全世界……”
周星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不仅是汇报工作,更是一个后辈导演,在向自己心中的神明献上迟到了半个世纪的礼赞。
安托万·勒费弗尔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跳动的数字和分布在全球各地的光点,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许久,才挤出一句话。
“他们……看得懂?”
“他们看得懂。”周星重重地点头,“伟大的作品,永远不会过时。”
老人靠回沙发,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泪,从他满是皱纹的眼角滑落。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被遗忘了几十年的灵魂,终于听到了回响的震颤。
与此同时,塞内加尔,达喀尔。
当孟龙和苏晚找到非洲电影之父——乌斯曼·迪奥普的家时,这位九十岁的老人,正坐在一个破旧的轮椅上,在尘土飞扬的院子里,看着孙子们追逐一只用碎布头扎成的足球。
他的腿在几十年前拍摄一部关于部落冲突的纪录片时,被流弹打断了。他用电影记录了一个大陆的苦难与新生,却一生未被任何一个西方主流奖项正眼相看。
面对突然到访的孟龙,这位全球知名的动作巨星,老人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看惯了世间一切名利浮华。
孟龙有些局促,他不知道该如何跟这样一位饱经风霜的智者谈论艺术。他笨拙地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里面是最好的茶叶和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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