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了20分钟,秋雁用夹子把药包夹出来,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刚好,不烫。”递到张婶手里,“您现在就敷,敷的时候轻轻按按,让药气透进去。”
张婶赶紧解开腰带,把药包贴在肚脐眼上,刚贴上就“哎哟”一声,不是疼,是暖劲儿顺着皮肤往肉里钻,跟揣了个热乎的热水袋似的。她按了两下,又笑了:“哎?真不胀了!刚才肚子里跟塞了团乱麻似的,现在舒服多了,也不想吐了。”
敷了25分钟,张婶拿开药包,摸了摸肚子,跟秋雁说:“你看,肚子都软了,刚才硬邦邦的,跟鼓似的。”
这时内服药也熬好了,秋雁把药汁滤出来,倒在白瓷杯里,药汁淡黄色,带着股辛香。她拿了片甘草递过去:“您先含着这片,再喝药,就不辣了。”
张婶含着甘草,端起杯子,皱着眉喝了一口,没觉得辣,反而有点回甘。一碗药喝完,她摸了摸肚子,“气儿顺了!刚才总觉得气儿往上顶,现在都往下走了。”
过了半个时辰,张婶想上厕所,回来后一进门就笑,声音都亮了:“秋雁大夫!我拉的不是稀水了,是成形的软便,也不黏了,肚子也不疼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张婶站起来活动,走了两步,跟刚进门时判若两人:“能走路了!刚才站着都晃,现在走得稳当当的,也不想吐了,这药也太神了!”
秋雁笑着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用药方法和注意事项,字写得工工整整:“您回去按这个来,明天再来复诊,要是湿邪消得快,咱就减点石香薷的量,免得伤了津液。”
张婶紧紧攥着纸条和药包,眼眶有点红:“谢谢秋雁大夫,谢谢梁大夫,谢谢参爷爷!我这就回去喝小米粥,再也不喝冰汽水了,明天我还来!”说着还从布兜里掏出两个煮鸡蛋,塞给秋雁,“自家鸡下的,你拿着吃。”
秋雁推辞不过,接了鸡蛋,看着张婶走出门,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等张婶走了,人参精才从柜台后头钻出来,须子蹭着杯沿喝生姜水,溅得满脸都是:“你看,咱这方案多管用!张婶明天再来,保准就全好了。”
梁大宽笑着擦了擦它脸上的水:“你呀,每次治好病就得意,跟个考了满分的小孩似的。”
“那可不!”人参精须子一翘,突然想起啥,“对了,内空间西侧那片银灰色,是不是能放矿石药?老陈之前说丹砂是矿石药,治心悸失眠特别灵,咱啥时候去找啊?”
这话刚说完,王伯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拎着袋炒花生:“丹砂啊?贵州铜仁的最好!我年轻的时候在那儿采过药,见过丹砂矿,红得跟渗出来的鸡血似的,治心慌失眠最管用!”
人参精一听,须子都缠成小麻花了,凑到王伯跟前:“王伯,您快说说,丹砂长啥样?别跟红矿石弄混了,要是采错了,治不了心慌,还可能越喝越慌,那可就糟了!”
“好认!”王伯坐在石板上,抓了把花生给梁大宽和秋雁,“丹砂是鲜红色的,块头越大越红,药气越足。用指甲划,能划出红痕,跟涂了口红似的;放在火上烤,会冒白烟,闻着有股辛辣味。普通红矿石是暗红色的,划不出红痕,烤了也没白烟,治不了病,顶多当个摆设。”
“我还记得当年,”王伯嚼着花生,眯着眼回忆,“村里老王头,心慌得整夜睡不着,眼珠子都熬红了,吃安神丸也不管用。我就从铜仁采的丹砂,配着琥珀熬水,他喝了三天,就能睡安稳了,第二天早上还跟我开玩笑,说‘昨晚梦见捡元宝了,睡得沉’。”
人参精听得眼睛都亮了,须子在王伯胳膊上蹭来蹭去:“那现在是不是采丹砂的好时候?内空间正好缺这个,上次遇到李师傅的风热咳嗽、张婶的暑湿泄泻,还没遇到心慌的病人,这次要是遇到,正好用得上!而且矿石药放西侧,再也不用跟草药挤一块了。”
梁大宽摸了摸下巴:“行,下一站就去贵州铜仁,寻丹砂。正好张婶的病也稳了,秋雁你明天再盯一天复诊,我们后天出发。”
秋雁点头:“放心,我会跟张婶说的,要是她好了,就不用再来了,我把后续注意事项写在纸条上。”
第二天一早,梁大宽刚把车子发动,秋雁的消息就来了,语音里满是笑意:“张婶今早来复诊,进门就笑,说昨晚喝了小米粥,一觉睡到天亮,今天能去景区扫街了,还带了袋炒花生给咱们!我按参爷爷的叮嘱,减了石香薷的量,加了点麦冬,帮着补津液,她喝了药说舒服得很。”
人参精凑在手机旁边听,得意得须子都晃成了小波浪:“你看,咱就说能好!张婶以后肯定不敢再喝冰汽水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车子驶离衡阳,往贵州铜仁方向开。窗外的景色慢慢变了,衡山的翠竹变成了青灰色的山林,风里的辛香也变成了带着土味的清冽。内空间里,衡阳采的石香薷光域还在流转,深绿色的光裹着紫花穗,跟藿香、茯苓的光交织在一块,暖融融的。西侧的银灰色矿石区域闪着微光,像在等着丹砂的鲜红色光域来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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