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外,暴雨如注。林小羽摸着行李箱里的六合枪枪杆,金属铭牌上的字隔着绒布硌着掌心。父亲在安检口递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是沧州老家的獾油膏:拍纪录片费关节,早晚揉揉。老人鬓角的白发比三个月前更多了,却坚持要回武馆带新收的徒弟扎枪。
《失去的武林》总导演陈墨在接机口举着写有林先生的灯牌,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泥点。这位以《最后的皮影人》斩获国际纪录片大奖的导演,眼下眼底青黑,握手时指尖还带着烟味:抱歉,刚从山西农村赶回来,那边最后一个会使子午鸡爪鸳鸯钺的老师傅走了。他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我们只剩您这根独苗了。
保姆车在雨夜中驶向横店。林小羽打开陈墨递来的资料夹,首页是泛黄的老照片:一位清瘦老者单手握钺,钺身如雁翅展开,在七十年代的照相馆布景前留下模糊的影子。资料卡上写着周云生,1923-2018,沧州燕青门传人,擅使子午鸳鸯钺,晚年隐于乡野,徒孙皆改习现代搏击。
您太爷爷的同门师兄弟。陈墨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的反应,据老人临终前口述,燕青门的鸳鸯钺法本有七十二式,传到他这代只剩二十四式。我们找遍全国,只有您的生物档案里标注过精通冷门短兵
林小羽的手指停在生物档案四个字上。三年前为参演好来坞电影,他不得不向相关部门报备盘古基因的体征数据,却没想到这份资料成了传统武术的急救指南。车窗外掠过横店的仿古牌楼,他摸了摸小臂上的鳞片——在低纬度的湿热气候里,这些生物装甲正微微收缩,化作接近皮肤的淡青色纹路。
纪录片剧组设在一座明代古宅改建的摄影棚里。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菱形光斑。兵器架上摆着林小羽从未见过的奇门兵刃:鸡刀镰、鹿角叉、拦面叟......而正中央的玻璃展柜里,一对铜制鸳鸯钺泛着幽绿包浆,钺头的尖刺如鸡爪倒钩,钺身的菱形孔洞让他想起父亲书房里的《兵器谱》插图。
这是周老先生的遗物。道具组组长老魏戴上白手套捧出双钺,您看这二字,他指着钺身刻的篆文,子为阴,午为阳,钺分雌雄,合起来是阴阳鱼的形制。林小羽接过雌钺,出乎意料的轻——整器不过三斤二两,护手处的圆弧正好贴合掌心,尖刺指向虎口,仿佛天生为他的掌骨设计。
武术顾问王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看见林小羽手中的钺突然哽咽:当年我跟周师父学钺时,总嫌这兵器扭扭捏捏,不如刀枪痛快。老人颤巍巍地演示怀中抱月的起手式,等明白短兵长用的道理,人都快进棺材了。林小羽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老茧呈八字形,正是长期握持钺柄磨出的痕迹。
头三天是试拍阶段。陈墨要求先拍兵器溯源部分,镜头跟着林小羽走访沧州老武馆、查阅地方志。在市图书馆的古籍室,他翻到光绪年间的《沧州武术志》,里面记载燕青门善使短兵,尤精鸳鸯钺,取势于猿猴攀援,发力如弩箭离弦。扫描仪的冷光扫过泛黄书页时,他突然想起太爷爷临终前的话:天下兵器,凡带钩刺者,皆要藏锋芒于曲直之间。
真正的挑战在第四天。当陈墨提出要拍钺法实战对练时,武术组犯了难——剧组里没人懂鸳鸯钺的对打套路。林小羽看着资料里残缺的图谱,突然想起父亲教他以形补意的法子:把已知的招式连起来,想象对手的兵器轨迹。他穿上护具,让武术指导举着橡胶棍扮演假想敌,雌钺划弧拨开棍势的瞬间,鳞片在肩颈处微微隆起,带给他一种类似水下视物的清晰感。
陈墨突然冲进场地,您刚才转身时,钺尖划的是抛物线?林小羽点头,他本能地用了六合枪里的缠头裹脑技法,却发现短兵在近身缠斗中更需要弧线发力。王老爷子凑过来细看监控,突然拍腿:这是失传的鹞子穿林!周师父说过,燕青门本就脱胎于枪术,难怪!
正式拍摄定在第七日清晨。摄影组在古宅庭院里洒了一层细沙,晨光中能清晰看见步法痕迹。林小羽换上白色对襟短打,袖口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鳞片——按照陈墨的要求,这次不做任何特效掩饰,要让观众看见,真正的武者身体如何与兵器共鸣。
第一组镜头是单钺亮相。林小羽握雌钺于胸前,钺尖斜指四十五度,鳞片在锁骨处聚成菱形,这是他进入入微状态的标志。陈墨示意开机,老魏在旁轻摇铜铃,模拟古代武馆的醒兵器仪式。当铃声消散时,林小羽突然旋身,钺影在沙地上划出半圆,尖刺带起的细沙如珠帘垂落,正应了拳谱里钺起云生的描述。
双钺分鬃!王老爷子在监视器前报招。林小羽接住抛来的雄钺,双手错握成十字,突然发力向两侧撑开——这招需要肩膀、手肘、手腕同时迸发寸劲,普通武者若不得法,轻则脱臼,重则伤筋。而他的生物装甲在发力瞬间密度增加三倍,鳞片如铠甲般锁住关节,双钺竟在空气中发出蜂鸣般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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