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指尖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她看着青牛族武士腰间晃动的AK47,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他们……他们真的要抓我们去祭神?”
房清深吸一口气,目光快速扫过四周涌动的人群,低声道:“别慌,林默既然敢动巫师,就一定有办法。”话虽如此,她的肩膀却微微绷紧,高跟鞋在泥地上无意识地碾出小坑——这双为了应付商务场合穿的鞋,此刻在部族的土路上显得格外突兀。
林默提着巫师的动作没有丝毫松动,那老巫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脚徒劳地挣扎着,像只被拎住脖子的老鹅。他低头看向脚下密密麻麻的族民,声音透过喧闹清晰地传出去:“神像倒塌是风化年久,关外人什么事?你们祖神若真有灵,该罚的是看护不力的人,不是我们这些客人!”
“外邪休要狡辩!”一个络腮胡长老举着权杖怒吼,杖头镶嵌的兽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祖神显灵让古树护你,定是你用了妖术!”
这话刚落,托着林默的古树忽然抖了抖枝叶,无数叶片簌簌落下,像场绿色的雨。其中一片恰好落在络腮胡长老的权杖上,那坚硬的兽牙竟“咔嚓”一声裂了道缝。
族民们瞬间安静下来,看向古树的眼神充满敬畏。图拉族长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当了三十年族长,从没见过古树有这样的异动。
林默借力踩在一根横生的枝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看到了?祖神比你们清楚谁是无辜的。”他手腕一松,将巫师扔给旁边的青牛族武士,“把他带下去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祖神的意思,什么时候再出来。”
武士们面面相觑,看看古树,又看看图拉,最终还是哆哆嗦嗦地架走了还在咳嗽的巫师。络腮胡长老还想争辩,却被身边的老妇人拉了拉袖子,她指了指裂开的兽牙,长老的脸瞬间灰败下来。
“林默……”房清刚要开口,就见林默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稳稳站在她们面前,掌心向上摊开——里面躺着两颗饱满的野果,是早上从山路上摘的,还带着露水。
“拿着。”他眼神明亮,嘴角噙着笑,“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我们得走了。”
林薇接过野果,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忽然就定了神。房清看着他被树叶划破的小臂,血珠正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却浑不在意地转身开路,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上山打游击”,心头竟莫名一暖。
三人趁着族民还在对着古树跪拜,悄悄溜到寨子后门。这里的守卫果然松懈,只有两个打瞌睡的武士。林默不知从哪儿摸出块石头,屈指一弹,精准砸中武士的后脑勺,两人应声倒地。
“你什么时候藏的石头?”房清挑眉。
“山里走路,备着总没错。”林默推开门,外面就是连绵的山林,暮色正沿着山脊线漫下来,“青牛族暂时不敢追,但巨牙族肯定还在附近,我们得往密林里钻。”
林薇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忽然“啊”了一声,鞋跟卡在了石缝里。林默回头,二话不说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拔,鞋跟应声而断。“将就着走吧。”他把断了跟的鞋递给她,自己则利落地爬上旁边的树干,“我在上面探路,你们跟着我的脚印走。”
房清看着他在枝桠间灵活穿梭的背影,忽然笑了:“还真成游击队员了。”她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赤脚踩在微凉的腐叶上,反而觉得轻快了许多,“林薇,跟上,别掉队。”
林薇点点头,把断跟鞋塞进背包,跟着房清的脚印往前走。林默在树上时不时扔下几颗石子,指引方向,偶尔还会荡下一根结实的藤蔓,帮她们越过陡峭的斜坡。月光穿过树冠洒下来,在地上织成银色的网,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串移动的省略号。
“前面有溪水!”林默在树上低喊,“我们去那边洗把脸,歇歇脚。”
溪边的石头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房清掬起溪水扑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不少。林薇则在溪边找到了几丛野生草莓,摘了一把递过来:“尝尝,好甜。”
林默从树上跳下来,接过草莓就往嘴里塞,汁水沾得嘴角都是:“明天天亮前得走出这片林子,巨牙族的人肯定会顺着踪迹找过来。”他从背包里翻出地图,借着月光展开,“这里离边境线不远,穿过前面的峡谷,就是缓冲区,他们不敢随便越界。”
房清凑过去看地图,指尖点在峡谷的位置:“这里地势险要,适合埋伏,如果他们追过来……”
“那就让他们尝尝游击战的厉害。”林默拍了拍她的肩,眼神在月光下亮得惊人,“你负责勘察地形,林薇记得我们带的信号弹吗?关键时刻放一颗,附近的巡逻队看到会过来。”他忽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从现在起,你们两个就是我的美女游击队员,听我指挥,保证安全突围。”
林薇被他逗笑了,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却笑得像颗沾了露水的草莓:“遵命,林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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