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是青云宗后山禁地不平凡的一夜。
月华如水银泻地，洒在万妖灵泉池畔。春末的晚风本该带着凉意，但此刻整个山谷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温热笼罩。池边的古树虬枝上，几片嫩叶无风自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今夜这场造化而低语。
万妖灵泉池畔，春色虽未完全褪去，但一股更为磅礴、更为浩瀚的气息正在悄然凝聚。这气息不同于寻常灵气，它带着法则的韵味，带着生命的本源之力，更带着一种令万物臣服的帝威。
池水表面，原本乳白色的灵液此刻如同煮沸般翻滚。不是沸腾的滚烫，而是某种能量达到极致后的自然涌动。每翻涌一次，就有一圈淡金色的光晕荡漾开来，将岸边那些千年灵石映照得宛如琥珀。
苏夜并未食言。月光照在她光洁的背脊上，能看到细密的汗珠正顺着脊柱的曲线缓缓滑落，最终没入那令。
池水不再平静。
那光芒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有生命般在水面游走，时而凝聚成龙形，时而散作凤影，玄妙莫测。
那不是普通的光。
那是蕴含着天地至理、大道法则的帝之精华！每一缕光晕中都沉浮着细密的符文，那些符文非金非玉，乃是苏夜踏入帝境后对天地大道的理解所化。寻常修士若能参悟其中一二，便足以受用终生。
“都别装死了。”
苏夜赤裸着上半身，盘坐在池水中央的一块玄黑玉台上。那玉台名为“镇渊”，乃是用北极深渊万丈之下的寒玉雕琢而成，本是镇压灵泉暴动的至宝。此刻在他身下，却温顺如凡石。
他的肌肤上流淌着宛如神金般的光泽，肌肉线条并非夸张的隆起，而是每一寸都蕴含着完美比例的力量感。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膛滑落，在月光下划出晶莹的轨迹。一呼一吸之间，周围的空间都在微微扭曲，那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大帝真身在此，天地法则自然退避的征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瞬间钻入了五位徒弟的耳中。那声音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情欲的沙哑，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她们的心头，让原本还有些迷离的神智瞬间清醒三分。
最先有反应的是楚灵儿。
这丫头虽然刚才只是在一旁“观战”，并未真个销魂，但她天生丹体，对灵气的感知最为敏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单纯的灵气，而是一种混合了师尊气息、师姐们元阴以及大道法则的奇异能量。那种能量让她的丹体本能地渴望，就像是干旱了许久的土地渴望甘霖。
“师……师尊……”
楚灵儿红着脸，从池水的角落里冒出小脑袋。她刻意离方才那番“战场”远了些，此刻只露出半张脸在水面上。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那双杏眼中满是羞怯，却也有掩饰不住的好奇。
她能感觉到，此刻身边的池水虽然有些粘稠，带着一股羞人的麝香味，但那其中蕴含的能量，简直比她吃过的任何极品丹药都要恐怖百倍！不，千倍！那是本质的差别，就像是萤火与皓月，溪流与江海。
“还愣着做什么？”
苏夜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中带着宠溺，也带着一丝促狭。他知道这丫头脸皮薄，但修行路上，有些关隘必须突破。
楚灵儿嘤咛一声，羞得脖子根都红了，但身体却很诚实。她连忙盘膝坐在水中，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古朴的丹诀。那是《青云丹经》的起手式“抱元归一”，平日里需静心凝神许久才能进入状态，但此刻，几乎是在印诀成型的刹那——
轰！
以她为中心，池水骤然旋转起来！
那泛着金光的灵液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朝着她娇小的身躯涌去。不是从皮肤表面渗入，而是直接化作亿万缕细丝，钻入她的每一个毛孔。楚灵儿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充盈四肢百骸，那暖流中带着师尊特有的霸道，也带着师姐们各自体质的玄妙。
她体内的丹火自动点燃了。
那是丹体觉醒后产生的本命真火，平日里温顺如烛，此刻却熊熊燃烧，将涌入体内的金色精华不断淬炼、提纯。每淬炼一分，她的丹田就壮大一分；每提纯一缕，她的经脉就拓宽一线。
“唔……”
楚灵儿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那不是痛苦，而是能量充盈到极致的舒畅感。她能感觉到，自己困在化神巅峰许久的瓶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动。，
原本有些萎靡的气息，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攀升。
最奇异的是，她额间那道天生的狐纹，此刻正缓缓变化。原本简单的纹路，开始衍生出更复杂的图案，隐隐约约，竟有向“王”字演变的趋势。
这是返祖之兆！
涂山雅雅自己尚未察觉，但苏夜却看得分明。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赞许之色。九尾天狐一脉，若能返祖成十尾圣狐，便有资格问鼎妖皇之位。这小狐狸的造化，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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