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社畜的觉醒:当加班狂魔遇上996太阳
在远古HRBP(人力资源部)的绩效考核表上,这个名字永远标着刺眼的红色——不是因为他偷懒,恰恰相反,这个身高三丈的北方大汉,是部落里有名的永动机。
成都载天山的晨雾还没散,夸父就已经扛着石斧绕着山头跑了三圈。他的脚底板沾着晨露浸透的草屑,爆炸头里还卡着半根野鸡毛——那是昨天和山猪搏斗时留下的战利品。族里的孩子们总爱躲在树后看他,捂着嘴偷笑:看!夸大哥的头发比鸟窝还乱!
乱?这叫自由!夸父把石斧往地上一杵,震得山雀扑棱棱乱飞。作为部落狩猎队的队长,他带的队伍从来没饿过肚子——上周刚猎到七头野牛,前天又逮了二十只野兔,连最难搞的羚羊都被他追得断了腿。可最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问题出在太阳身上。
从三个月前开始,那个挂在天上的大火球突然变了性子。清晨五点就爬上来,半夜十点还不肯下山,把草原晒得像块烤馕。原本能装满两缸的水潭,现在用贝壳舀半天,只能刮出层白花花的盐渍;昨天刚出生的小羊羔,才走了两步就蔫头耷脑,嘴里直吐白沫。最离谱的是,族里的老巫师举着龟甲算卦,说太阳了,要罚世人。
罚你个头!夸父蹲在龟裂的田埂上,看着自家三岁的小女儿捧着空陶碗哭。孩子的嘴唇干得像裂开的枣皮,他心疼得直揉,突然一拍大腿——那屁股墩震得地上的碎石子乱蹦:老子明天就去会会这太阳!问它凭啥把咱们往死里整!
族老们听说这事,吓得直搓手:大兄弟,太阳可是神仙!咱祖祖辈辈供着它,它要是发火......
发火?夸父扯下腰间的兽皮裙,露出古铜色的胸膛,老子给它供了十年野果,它倒好,今年连场透雨都不下!要我说,要么它改规矩,要么老子去掀了它的灶台!
当晚,夸父在山洞里翻箱倒柜。妻子阿月抱着熟睡的小女儿,摸着他磨破的肩胛骨直掉泪:你这是要送死啊......
夸父把压箱底的兽皮地图摊在地上,手指戳着最北边的——传说太阳下班的地方,我打听过了,太阳每天从汤谷出发,跑一圈到禺谷,中间要歇三回。咱巨人腿长,追不上它的全速,还追不上它歇脚的空当?他从怀里掏出块烤得焦黑的野薯,你看,我把攒了半年的干粮都烤好了,够吃一个月;又找了族里最壮的汉子,给我打了根桃木杖——说是能当拐棍,实在走不动了还能当武器。
阿月抽抽搭搭地帮他系紧兽皮围裙:那你......要是回不来......
回不来就把我埋在桃树下!夸父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到时候我变成桃树精,还能给你们遮太阳!
第二天天没亮,夸父就出发了。族里的孩子们追着他跑了二里地,边跑边喊:夸大哥加油!等你回来教我们追云彩!他回头挥了挥桃木杖,那根比人还高的木头上,还挂着半块没啃完的野薯——后来成了考古队发现的远古能量棒。
二、追日计划:一场史诗级碰瓷
夸父的第一站是汤谷。
这地方在东海之滨,传说太阳从海底的扶桑树升起。夸父赶到时,正赶上退潮,露出一片黑黢黢的礁石。他脱了兽皮靴,把脚丫子往海水里一伸——烫得直跳脚!
好你个太阳!他抄起桃木杖往海里一戳,溅起的水花都是滚烫的,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给我下马威!
话音刚落,东边的天空突然冒起个红球。那球越变越大,把整片海面都染成了血红色。夸父眯眼一瞧——得,太阳上班了!
喂!大火球!他撒开腿就追,裤脚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你倒是等等我啊!咱有话好说!
太阳像是故意逗他玩,慢悠悠地往上升。夸父跑得脚底板冒烟,喉咙干得像塞了团火。他路过一片椰林,想摘个椰子喝,可刚碰到椰子壳,叶子就地全枯了;又看见条小溪,扑过去喝了两口——水刚进嘴里就蒸发了,只剩满嘴盐粒。
这破地方!他踹飞块礁石,溅起的火星子落在脚边,早知道就不该穿草鞋!
追到正午,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夸父实在跑不动了,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他摸出腰间的干粮袋——空的!早上出门时带的十斤野果,早就在追太阳的路上当能量弹全扔了。
咕噜噜......肚子叫得比战鼓还响。他抬头一看,太阳正冲他笑——那笑容,活像部落里克扣口粮的老会计。
笑你个头!夸父抄起桃木杖就砸,可那杖刚碰到太阳表面,就像戳在棉花上,地弹回来,反而把自己砸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喂!他摔得七荤八素,突然发现脚边有滩水——是刚才流的眼泪?不对,眼泪早干了。再仔细看,原来是自己的汗水!那汗珠掉在地上,一声就冒了烟。
好家伙!夸父抹了把脸,我这汗都能煮鸡蛋了!
正自嘲呢,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抬头一瞧——黄河!那条母亲河此刻正像条被晒干的蛇,河床裂得能塞进拳头。可夸父顾不上多想,扑过去就灌。他张开大嘴,像头鲸鱼似的吸水,河水咕嘟咕嘟往肚子里钻,肚子很快就鼓成了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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