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问道,时空溯源
第一节:净土余思,执念初萌
虞朝的大地,历经【深渊瘟疫之源】的洗礼与朱慈兴汇聚三皇伟力、引动法相显圣的净化后,仿佛一位久病初愈的巨人,虽带着劫后的疲惫,但血脉中已然奔涌着新生的活力。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落,不再是过去数月间那种需要穿透阴霾的挣扎,而是慷慨地、毫无保留地照耀着新生的田野、清澈的溪流与正在重建的聚落。幸存下来的先民们,脸上褪去了绝望与麻木,重新焕发出对生活的热忱。他们在净化后异常肥沃的土地上,采用“圣师”传授的更为先进的耦耕之法,播下希望的种子。孩童的嬉笑声再次清脆地回荡在聚落之间,与叮当作响的琢石声、夯筑新居的号子声交织成一曲文明复苏的乐章。文明的薪火不仅得以延续,更因为这场近乎灭顶的劫难与随之而来的神迹,变得前所未有的坚韧。先民们对自然伟力充满了更深沉的敬畏,对生命的存在报以更虔诚的感恩,部落之间因共同抗敌而结成的纽带也愈发牢固。
朱慈兴,这位身负三皇传承的穿越者,被所有幸存的部族共同尊为“圣师”,被视为三皇意志在人间的化身与行走。他并未沉溺于这至高无上的尊崇,而是以一种近乎使命感的迫切,将轩辕传承中那些关于治国方略、礼乐雏形、官吏制度的古老智慧,结合虞朝当下的实际情况,悉心传授。他帮助这些劫后余生的先民建立了更具效率与凝聚力的部落联盟,推选了贤能公正的领袖,制定了简单却足以维系秩序的律法与道德规范。他传授的不只是《神农本草经》中的医药知识,更有精耕细作、水利建设、驯养家畜乃至观察天象以定农时的实用技艺。他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唯有让这初生的文明自身变得强大、智慧且富有韧性,才能真正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未知的挑战。他像是在精心培育一株幼苗,期望它能长成参天巨木,足以独自抵御风雨。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喧嚣的白日归于沉寂,朱慈兴独自立于那处可以俯瞰大片新生沃野的山巅之时,他内心深处的波澜便再也无法抑制。虞朝的夜空,星辰无比璀璨,银河如练,横贯天穹,那是后世工业尘埃笼罩下绝难见到的纯净与浩瀚。这壮丽的星空,本该让人心旷神怡,感悟天地之辽阔,却每每成为勾动他前世记忆的引线。
他的思绪飘回了数百年后的那片土地。煤山之上那棵在凄风苦雨中摇曳的歪脖子老树,父皇崇祯那披散头发、覆盖面颜,走向生命终点的绝望而悲怆的身影,清晰得如同昨日。南京弘光朝廷那醉生梦死、党同伐异的荒唐景象,史可法于扬州孤城浴血奋战、最终城破殉国的壮烈与惨痛;李自成这位曾经搅动天下的闯王,在九宫山被迫遁入空门、郁郁而终的末路凄凉;还有国姓爷郑成功,在海外孤岛独木难支,遥望故土满腔悲愤的无奈与悲壮……这些画面,一帧一帧,在他脑海中反复上演。
而最终,所有这些个人与王朝的悲剧,都汇聚成一片更为宏大、更为沉痛的血色背景——那片最终被建州铁蹄彻底践踏、历经“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无数惨剧,最终被迫剃发易服的神州大地。以及随之而来的,那绵延了数百年的、属于整个华夏民族的屈辱、挣扎与沉沦。那种刻入骨髓的痛楚,并未因时空的转换、因在虞朝取得的巨大成就而有丝毫减弱,反而像一坛陈年的苦酒,时间越久,滋味越是醇厚而苦涩。
“我改变了虞朝的命运,守护了这文明源头的星星之火……使之免于在萌芽时便被扼杀。这功业,足以告慰三皇,无愧于心。” 朱慈兴对着璀璨的星空,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充满了一种难以排解的怅惘。他的手掌,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腰间那枚冰凉而古朴的青铜小印——这枚得自南明福王墓、伴随他穿越时空洪流的信物,仿佛是他与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之间,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实物联系。
“可是,大明呢?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那些与我血脉相连、说着同样语言、写着同样文字的同胞,他们所经历的那段血色浸染的历史,那持续了近三百年的异族统治与随之而来的文明桎梏,难道就真的无法挽回?就注定要成为铁一般的史实,永恒地烙印在时间的长卷之上吗?”
亚当·韦斯特那台融合了《永乐大典》残卷奥秘与西方黑魔法、最终导致他们意外穿越至此的“时序之钥”,虽然早已在之前的激战中被彻底毁去,但其核心原理,尤其是其中源自《永乐大典》的、那些关于时空本质、维度折叠、因果律扰动的惊世骇俗的论述,却如同被强行植入的种子,早已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韦斯特用它来达成其卑劣的时空殖民阴谋,其心可诛,其行当灭。但……若这力量,这知识,掌握在自己手中呢?掌握在一个真正心系华夏文明命运的人手中呢?
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蛰伏的火山,在他心中轰然爆发,再也无法压制:为何不凭借脑海中的这些知识,结合自身已然通玄、融合了三皇的伟力,亲手打造一台属于自己的、完全可控的时空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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