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和琵琶弦的震动撞在一起，发出的音浪裹着灵气往四周荡。
侯奕漓手指还在微颤，按弦的手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可耳朵里钻进林弦的古筝声，像有只手轻轻托着她的灵力，让她不由自主地跟上节奏。
林弦侧头看她，侯奕漓正低着头，刘海垂下来挡着眼睛，鼻尖亮堂堂的，是憋的。
他指尖在琴弦上滑过一个长音，灵力和道途顺着音波飘过去，缠上侯奕漓身边的琵琶上。
“嗡——”
两道灵力撞在一块，没散开，反倒拧成了股绳。
侯奕漓肩膀抖了下，感觉那股灵气顺着琵琶杆爬上来，钻进她手腕，再流进丹田。她下意识往前凑了凑，离林弦近了半尺，肩膀偶尔能碰到一起。
“弹……弹错了。”
侯奕漓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指尖刚要偏，林弦的灵气突然拐了个弯，把她的灵力往回带了带。
琵琶音瞬间归位，她猛地抬头，正好撞上林弦看过来的目光，赶紧又低下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
灵气在两人之间转得更快了，像个小旋涡。林弦按弦的力度不自觉放轻，侯奕漓弹挑的速度却稳了，琵琶音里的怯懦慢慢褪了，多了点清亮。
两人离得更近了，膝盖几乎碰到一起，侯奕漓能闻到林弦身上淡淡的草木味，和她琵琶灵气里的檀香味混在一起，挺好闻。
“丹田……”
侯奕漓突然闷哼一声，感觉丹田像被温水泡着，涨涨的，又暖暖的。林弦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干的多了，已经习惯了。
灵气旋涡突然缩紧，顺着两人相碰的膝盖处打了个转，又分成两股流回各自体内。古筝声和琵琶音同时停了，余音在公园里飘了飘，散了。
侯奕漓把琵琶死死抱在怀里，脸埋在琴身上，肩膀还在小幅度起伏。林弦收起古筝，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她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缩了缩，却没躲开。
“修为有所突破了？”
林弦问。
侯奕漓没抬头，从琵琶后面传出闷闷的“嗯”，声音里带着点湿意。
“已经.....炼气巅峰了。”
林弦笑了笑，顺手摸了摸侯奕漓的头。
“我看你演奏的挺好的，下次还要合奏吗？”
侯奕漓低头嗯了一声，又感觉林弦摸得很舒服，被头帘遮住的眼睛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啊，琵琶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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