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天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语气疑惑:“告状?告谁?证据呢?他们咬死了不教,你能如何?
“这银子,恐怕省不了了。我去试试。”
他心中已有计较。
赵戈的威胁如同附骨之蛆,呼吸法是踏入武道门槛的关键钥匙。
虽然他能凭借模仿将军伍剑法入门,但没有正确的呼吸法,他不可能感受到气血,更别提练出气血!
这钱,再肉疼也得花!时间不等人!
陈一天没有犹豫,第一个走向周百户的营帐。
“周大人,新兵陈一天求见,想请教桩功呼吸法门。”陈一天在帐外朗声道。
帐内沉默片刻,传出一个冷淡的声音:“本官军务繁忙,无暇指点,改日再说!”
直接吃了闭门羹。
陈一天面不改色,转身走向李百户处。
“李大人…”
“没空!滚!”李百户的嗓门更大,更不耐烦。
第三个,罗百户营帐。
“罗大人…”
帐帘掀开一条缝,露出罗百户那张方正却带着疏离的脸。
他上下打量了陈一天一眼,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
“陈一天?呼吸法?”
罗百户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此乃武卒根基,岂能轻授?待你考核合格,成为武卒,自会传授。退下吧。”
话说的冠冕堂皇,堵死了所有路子。
最后,陈一天走向申田中申百户的营帐。
这位,是昨天收钱最“爽快”的笑面虎。
“申大人!”陈一天在帐外恭敬行礼。
帐帘很快被掀开,申田中那张胖乎乎、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脸露了出来。
“哦?是陈一天啊!”胖胖的申百户笑容可掬,显得格外“平易近人”,“找本官何事?”
“想求大人指点桩功呼吸法门。”
陈一天开门见山,同时手在袖中一探,早已准备好的三块碎银(约三两)递了过去。连吃闭门羹,一两可能不行了。
申田中那双小眼睛飞快地在银子上一扫,脸上的笑容瞬间又灿烂了三分,几乎看不到眼睛了。
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宽大的袍袖一拂,那三块银子就消失不见,动作娴熟得令人叹为观止。
“哎呀!好说好说!”申百户拍着肚皮,笑呵呵道,“年轻人求学上进,本官甚是欣慰啊!这呼吸法嘛…本官教你。”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陈一天眼中升起的希望,话锋陡然一转:
“不过嘛…今日实在是不巧!本官刚接到千户大人的紧急军令,要去处理一桩要务!
“这样,你且回去安心练习桩功剑法,待本官处理完军务,过两天!过两天一定好好教你!包教包会!”
过两天?!
陈一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股冰冷的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死胖子!收了钱,还要拖!
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申大人!这…”陈一天还想争取。
“诶!军令如山,耽误不得!就这样!”
申田中却已板起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挥了挥手。
“回去吧!本官要出发了!”说完,竟直接转身回了营帐,帘子“啪”地一声甩下。
陈一天站在原地,袖中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冰冷的屈辱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三两银子!
那可是他拿命进山狩猎换来的血汗钱!
就这么被这头肥猪轻飘飘地吞了!连个响屁都没放!
默默思索一瞬,他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巧合!是有人不想让他学!有人要断他的武道之路!
“怎么样?”
王大力和常群走了过来。王大力一脸紧张,常群则眼神闪烁。
陈一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脸色恢复平静,只是眼神冷得像冰:
“只有申百户肯收银子,申百户说,过两天教。”
“他娘的!过两天?!”王大力气得破口大骂,“这狗日的,收钱不办事!”
常群看着陈一天冰冷的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陈兄,看开些,这世道…唉。”
陈一天没说话,转身走向演武场角落,拿起那把普通的制式长剑,开始一遍又一遍,沉默而疯狂地练习着《军伍剑法》的三十六式。
桩功越到后面,越显得呼吸法的沉重。
没有完整的呼吸法配合,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拧身,都感觉肺部如同被烈火灼烧,每一次动作都带来筋骨撕裂般的痛苦和巨大的体力消耗。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号衣,顺着额角、下颌,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夯实的黄土地上。
“第二九式…第三一式…”他心中默数,眼神锐利如鹰,将所有的愤怒、屈辱、不甘,都化作了手中的剑锋!
【领域·蛛迹】全力发动!
监察十丈!
申百户、常群,还有其他几个学过呼吸法的新兵演练时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次呼吸的节奏,都在他脑海中反复推演、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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