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的肺…像着了火!”
“不行了…喘不上气…”
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
每一次发力挥剑,每一次步伐转换,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胸口如同被烙铁烫过,灼热刺痛,仿佛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滚烫的沙砾!
仅仅小半个时辰,近半的新兵已经瘫倒在地,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汗如雨下,连剑都提不起来。
“妈的,这什么鬼剑法?练几下肺都要炸了!”一个瘫倒的新兵绝望地咒骂。
“哼,新来的就是新来的。”
旁边一个懒洋洋靠着兵器架、显然是参选过不止一次的老兵嗤笑道:
“想练成这《军伍剑法》,光看动作顶个屁用!得配合功法!功法里的‘呼吸法’才是关键!没那玩意儿调息运气,强行练,轻则肺腑灼伤,重则内息紊乱,吐血都是轻的!”
“呼吸法?”瘫倒的新兵挣扎着抬头,“那…那怎么办?旗官也没教啊?”
“教?”
老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武卒才有资格学!你以为申胖子刚才那几下白耍的?没呼吸法撑着,他那身肥肉能舞得那么溜?想学啊?简单!”
老兵搓了搓手指,露出一个市侩的笑容,“找你们的小旗官,私下‘请教’呗!演示一遍,一钱银子!手把手教,包会…嘿嘿,一两银子!童叟无欺!”
新兵们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绝望。
原来…原来症结在这里!
呼吸法!没有它,练剑就是自残!可这入门的关键,竟成了旗官们敛财的工具!
难怪申百户演示时只做不说!
陈一天站在人群边缘,眼神锐利如鹰隼。
【蛛迹(小成)】的领域早已悄然铺开,十丈方圆内,一切细微的动静、气息流转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申田中刚才演示时,那看似随意的动作下,隐藏着一种极其特殊的、绵长而富有韵律的呼吸节奏!
每一次吐纳,都仿佛与筋骨皮膜的震颤、与剑势的流转完美契合!
正是这呼吸法,支撑了他那看似不可能的爆发!
他闭上眼,精神高度集中,识海中清晰地复刻着申田中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尤其是那隐藏在肥胖身躯下,不易察觉的胸腹起伏与气息吞吐的独特韵律。
呼…吸…呼…吸…
他尝试着,在演练剑招的同时,极其细微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努力去契合那捕捉到的韵律。
一次,两次…
每一次微调,胸肺间那股灼烧般的刺痛感就减弱一分!
虽然依旧消耗巨大,气血奔腾如江河,汗水浸透衣衫,但那种要命的“肺腑着火”感,正在被一种奇异的、带着丝丝凉意的热流所取代!
这热流随着呼吸,开始缓缓渗透向四肢百骸,带来一种奇异的滋养感!
凭借着【蛛迹】带来的超强模仿和微调能力,以及对身体细微变化的精准把握,陈一天的动作从最初的僵硬生涩,迅速变得流畅、稳定。
虽然达不到真正呼吸法的程度,但好歹能承受下去。
要知道,在没有呼吸法的前提下,他已经练成了十三式。
短短两个时辰,三十六式剑招,他已能完整地演练前二十式!
虽然还远达不到申田中那等威势,但在一群东倒西歪的新兵中,已然鹤立鸡群,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
他并未停下,一边稳固着前二十式,一边将感知的触角悄然延伸。
很快,他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材高瘦、面容略显阴鸷的少年。
这少年同样在苦练,进度明显远超其他新兵,已能完成十五式左右。
让陈一天瞳孔微缩的是——这少年每一次动作转换间,那胸腹间微不可察的起伏节奏,竟与申田中演示时的呼吸韵律,有着惊人的相似!
虽然还很生涩,远不如申田中圆融自然,但那种独特的“味道”,瞒不过陈一天敏锐的感知!
此人…很可能提前获得了呼吸法!他恐怕和这些百户关系匪浅!
陈一天心中凛然,暗自记下此人形貌。
他收敛心神,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演练中,每一剑挥出,都竭力将捕捉到的呼吸韵律融入其中,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干燥的黄土地上,瞬间蒸发。
那二十式剑招,在他手中渐渐褪去生涩,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契合自身的“活”气。
演武场如同巨大的熔炉,煎熬着每一个新兵。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彻底瘫软在地,如同离水的鱼,大口喘着粗气,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剩下的也在苦苦支撑,动作变形,汗流浃背,每一次挥剑都像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只有两个人例外。
陈一天动作沉稳,呼吸虽然粗重、不得要领,节奏却能保持和真正的呼吸法惊人的一致!
他剑招连绵,二十五式一气呵成,隐隐有风雷之声。
他并未追求速度,而是力求每一个动作的精准与呼吸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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