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接连数日,墨尘渊都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窥视感萦绕在木屋周围,如同暗处毒蛇的目光,冰冷而黏腻。他知道,赵昊的报复绝不会仅限于资源封锁和孤立,更狠辣的手段必然还在后头。
他依旧每日修炼不辍,将外界纷扰当作磨砺心境的磨刀石。帝源道基在充足资源(尽管被限制,但黑风寨所得尚丰)和地心乳髓残余药力的滋养下,愈发稳固,那三点紫金光点已壮大至黄豆大小,自行旋转间,吸纳天地灵气的效率提升了不少。他的修为,已悄然触摸到了淬体境八重的门槛。
这一日清晨,墨尘渊结束一夜的修炼,正准备稍作洗漱,屋外却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呵斥与喧哗。
“墨尘渊!滚出来!” “执法堂执事在此,速速开门接受调查!”
执法堂?墨尘渊目光一凝,该来的终于来了。他神色平静地推开木门。
只见门外站着五六人,为首者是一名面色冷峻、身着执法堂黑色服饰的中年执事,气息赫然达到了筑基初期。他身后,跟着两名执法弟子,而一旁,则是一脸得意与怨毒的赵昊,以及一个哭哭啼啼、衣衫略显凌乱的女弟子。
那女弟子墨尘渊有些印象,好像是住在附近区域的一个普通外门弟子,资质平平,平日颇为低调。
“墨尘渊!”冷面执事目光如电,扫过墨尘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弟子刘芸指控你昨夜潜入其居所,意图不轨,并抢走其祖传玉佩一枚!你可认罪?”
此言一出,周围一些被动静吸引来的弟子顿时哗然!
“什么?墨尘渊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怪不得修为提升这么快,怕是心思都没用在正道上!”
赵昊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王执事,此事定要严查!我天衍宗乃名门正派,绝不容此等败类玷污门风!刘师妹你放心,执法堂定会为你做主!”他看向刘芸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那名叫刘芸的女弟子身体一颤,哭得更加厉害,指着墨尘渊,声音哽咽:“就是他!昨夜子时,我亲眼所见!他蒙着面,但我认得他的身形和那双眼睛!他……他抢走了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说着,她摊开手掌,掌心有一小块撕下的黑色布料,“这是挣扎时,我从他衣袖上扯下的!”
墨尘渊看着这出精心编排的闹剧,心中冷笑连连。栽赃陷害,手段如此拙劣,但却足够恶心人。人证(刘芸)、物证(布料)、动机(他“急需”资源),似乎一应俱全。尤其是在他被资源封锁、又与赵昊有怨的背景下,这番指控,很容易让人先入为主。
王执事接过那块布料,又看向墨尘渊的衣袖,眼神锐利:“墨尘渊,你还有何话说?你的衣袖作何解释?”确实,墨尘渊所穿的外门弟子服饰,右手袖口处,恰好有一道不太明显的撕裂痕迹,那是前几日在竹林动手时,被对方兵刃气劲所划,他并未在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墨尘渊语气平淡,并未惊慌,“仅凭一面之词和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布料,就要定我的罪?执法堂办案,何时如此儿戏?”
王执事眉头一皱,墨尘渊的冷静出乎他的意料。他沉声道:“本执事自然不会偏听偏信。但现有证据对你极为不利。你若无法自证清白,便需随我回执法堂接受进一步调查!”
回执法堂?那里可是赵家势力能一定程度渗透的地方,一旦进去,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赵昊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墨尘渊心如明镜。他目光扫过哭啼的刘芸,突然问道:“刘师姐,你指控我子时作案。请问,子时之时,你在做什么?为何尚未歇息?又为何能如此清晰地认出蒙面的我?”
刘芸哭声一滞,眼神有些慌乱,下意识地看向赵昊。
赵昊立刻喝道:“墨尘渊!你休要恐吓证人!刘师妹受惊过度,记忆有所偏差也是正常!”
墨尘渊不理他,继续盯着刘芸,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直透人心的力量:“还有,你说我抢了你的玉佩。那玉佩是何模样?有何特征?你祖传玉佩,想必十分珍视,总该记得清楚吧?”
“是……是一块羊脂白玉,雕刻着……雕刻着兰花!”刘芸急忙说道,但语气却有些不确定。
“兰花?”墨尘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据我所知,刘师姐出身南郡刘家,刘家祖训尚武,族徽乃是踏云驹,何时祖传玉佩变成了女儿家喜爱的兰花了?莫非师姐记错了自家祖训?”
刘芸脸色瞬间煞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话。周围弟子也露出疑惑之色,南郡刘家以武立家,踏云驹徽记众所周知。
墨尘渊不等她反应,又转向王执事,拱手道:“王执事明鉴。弟子昨夜子时,正在屋内修炼,并未外出。此事,或许有人可以作证。”
“哦?何人作证?”王执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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