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越的脸，像一块石头。
最终，疯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没有。”
林越又看向老枪。
老枪叹了口气，捡起了自己的工具箱。“我只负责修东西。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他已经默认了这个说法。
最后是苏晓。
女孩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不敢与林越对视。
“很好。”林越拍了拍手上的灰，“危机解除。但任务还没结束。”
他打开终端，调出工厂的地图，指向那个被标记为红色的区域。
“A级签到点，远古科技实验室，距离这里八百米。我们要去那里回收资料。现在，整理装备，继续前进。”
他发布了命令。
这一次，没有人提出异议。
疯狗虽然还是一脸不爽，但还是默默地检查起了自己的弹药。
老枪则开始帮苏晓检查医疗设备是否受损。
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弃子小队，在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和一场颠覆认知的震撼后，第一次，有了一点团队的样子。
而他们的主心骨，就是林越。
林越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在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赌对了。
他的手心，全是汗。
零。
她此刻一定就藏在某个角落，安静地看着他。
这个他从蛋里开出来的少女，既是他最甜蜜的守护，也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他必须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将所有的窥探，都挡在外面。
小队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隐藏在能源区下方的实验室。
这里保存得相当完好，似乎没有受到外界的太多侵扰。
【在A级概念签到点：远古科技实验室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能量转换核心技术图纸（残缺）X1，微型立场护盾发生器X3，S级基因优化液配方（3/7）】
巨大的收获。
林越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东西收进系统空间，然后指挥着老枪，拆解了几块看起来很有价值，但实际上只是普通服务器的“技术碎片”。
返程的路，很顺利。
当他们乘坐的飞艇重新升空，脱离那座死寂的工厂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飞艇上，疯狗突然凑到林越身边。
“喂，锦鲤哥。”
“嗯？”
“谢了。”
他说完，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林越回到自己那个绝对安全的房间时，已经是深夜。
他推开门。
零正抱着膝盖，坐在那个老旧的终端前。
屏幕是暗的。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网络世界里遨游。
她在等他。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
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林越疲惫的身影。
林越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关上门，然后张开双臂，将那个小小的身躯，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
“谢谢你。”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然后，他放开她，捧着她小小的脸，无比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但是，听着，零。”
“没有我的允许，永远，永远不要再在别人面前，使用你的力量。”
“我们，要更小心一点。”
零安静地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只是伸出小手，指了指桌子上那个空空如也的粉色糖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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