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优化’的选择权——”
“从那些高高在上的黑心老板手里——”
“抢！回！来！”
“轰！”
无形的气浪仿佛以柳烟为中心炸开！
第二条路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更极致、更惨烈的疯狂！
是拖着残躯向整个仙界秩序发起自杀式冲锋的决绝！
洞穴内的空气被瞬间点燃，不再是绝望的死寂，而是沸腾的、带着血腥味的战意！
赵莽胸膛剧烈起伏，那只完好的拳头捏得指节发白，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野兽般的咆哮。年轻弟子们眼中熄灭的光再次燃起，这一次，是焚尽一切的火焰！
柳烟踏前一步，逼近众人，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如同冰冷的刀锋抵在每个人的心口：
“告诉我！”她的目光锐利如电，扫过每一张脸，“我们是谁？”
“是继续做那砧板上的鱼肉，等着被‘裁’掉的可怜跟班？”
她停顿了一瞬，洞穴内落针可闻，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还是——”柳烟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斩断枷锁的轰鸣：
“敢拿起‘戒情尺’，用这份‘黑料’当标书，把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老板——整个仙界——”
“裁！掉！的——”
“‘情劫风控师’？！”
“风控师”三个字，如同火星溅入了滚油！
“我干他仙界的祖宗！”赵莽第一个爆发出来，如同压抑万年的火山喷发！
他猛地踏前一步，那只焦黑的、肌肉虬结的右臂高高举起，手中紧握的、剑刃崩口的“绝情”长剑，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剑尖不是指向柳烟，而是狠狠刺向洞穴上方那冰冷的、象征着仙界秩序的暗金色管道内壁！剑锋与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溅起一溜火星！
“裁！裁他娘的仙界！老子这条烂命，换他一块瓦片也值了！”他的咆哮在管道内隆隆回荡，独眼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怒火和快意。
“算我一个！”一个左臂软软垂下、脸色惨白如纸的年轻男弟子挣扎着站起，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他无法举起手臂，却猛地低头，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滚烫的、带着心头不甘与恨意的精血喷溅而出，他没有浪费，而是用仅存的右手食指，蘸着那温热的血，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颤抖着，却无比用力地画下了一个巨大、扭曲、却透着冲天戾气的符号——一个被利剑贯穿的、代表仙界的简化徽记！
血红的符号在昏暗光线下触目惊心，如同泣血的战书！这是他的表决，他的“赞成票”！
“裁了那帮黑心肝的！”
“守家！裁仙界！”
“把选择权抢回来！老子受够这狗屁KPI了！”
“情劫风控师…老子今天就要控控这仙界的生死劫！”
怒吼声、咆哮声、夹杂着痛楚的嘶喊，瞬间打破了洞穴的死寂！
十一个人，十一道伤痕累累的身影，如同十一把从地狱熔炉中重新拔出的残剑！
他们用尽一切方式表决——举起残破的长剑，用染血的拳头砸向管壁，用精血在金属上刻下血红的标记！
没有退缩，没有犹豫，只有同归于尽的疯狂和对那“黑心老板”刻骨铭心的恨意！
狭窄的洞穴内，冰冷的秩序气息被这沸腾的、带着血腥味的反抗意志彻底冲垮、点燃！
柳烟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一双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看着管壁上那一个个刺目的血印，一股混杂着悲怆、快意和无穷力量的洪流冲上心头。裁月大人，阿楼，你们看到了吗？这火…点着了！
“好！”柳烟的声音如同出鞘的绝世神兵，斩钉截铁，带着冰冷的杀伐决断，“全员表决通过！目标——”
她猛地转身，那只深紫刻痕闪烁的右手，五指张开，遥遥指向裂缝外混乱能量流中，一个被魔尊KPI系统数据视野高亮标记出的、极其隐蔽的空间薄弱点坐标！
一道细微却凝练的深紫色数据流光束，瞬间从她掌心射出，精准地锚定在那个坐标上！
“云梦泽！回家！然后——”
“送仙界…去它该去的‘优化池’！”
“情劫风控网——残余功率全开！链接所有节点！能量引导——准备空间跳跃！目标——凡间云梦泽合欢宗！”冰冷的指令通过刻痕瞬间传递到每一个弟子意识中。
“尺矩剑阵——残式！‘绝情·破障’预备！”赵莽嘶吼着，仅存的右臂肌肉贲张，将体内最后残存的、带着冰冷断绝意志的灵力疯狂灌入崩口的长剑。
其他弟子也纷纷咬牙，将残存的力气、意志、乃至燃烧生命本源的潜力，尽数注入手中的剑。
十一道微弱却异常坚韧的冰冷剑光，在昏暗的洞穴内次第亮起，如同濒死星辰最后的倔强闪烁，剑尖所指，汇聚于柳烟数据光束锁定的那一点虚空！
柳烟深吸一口气，剧痛的内腑如同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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