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她遇到一名剑修。
那剑修白衣飘飘,御剑而来,风姿潇洒,却在经过她头顶时突然一个踉跄,连人带剑栽进路边泥坑。凌舒吓了一跳,跑过去想扶,却见对方已自己爬起,白衣成了花衣,脸上沾满泥浆,眼神惊恐万状,像是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他哆嗦着指向凌舒——确切地说,是指向她腰间的灵狐剑,嘴唇颤抖半天,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然后连滚带爬地逃了,速度比御剑时还快。凌舒低头看剑,剑柄的狐尾轻轻摇晃,尾尖那一点朱红在暮色中闪烁,像只偷笑的眼睛。
她开始做梦。
在梦里,她宛如迷失在一片茫茫的白雾之中,四周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然而,就在这片迷雾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轻柔而熟悉的呼唤,那声音仿佛是杜白师在叫她的名字。
她心中一动,立刻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地前行,那声音似乎总是离她那么遥远,仿佛永远都无法触及。她越走越远,却始终走不到那声音的源头。
就在她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迷雾中伸了出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只手的掌心传来一阵温暖,透过她的肌肤,直抵她的内心深处。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的心都碎了。
她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那张脸。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有些失望——那张脸虽然轮廓与杜白师一模一样,但却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纱遮住了一般。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那双眼睛,那里面透露出的笑意,是她从未在杜白师脸上见过的,就像春天里初融的春水,温柔而清澈。
那个人牵着她的手,缓缓地向前走着。他们穿过了迷雾,走过了沼泽,越过了山岭,仿佛走过了无数个世界。一路上,那个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牵着她的手,给予她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当她终于从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站在了一条陌生的官道上。道路两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墨渊关”三个字。那字迹还未完全干透,仿佛是有人刚刚写上去的一般。
她全然不知,每当她迷失方向,每当她身陷险境,腰间的灵狐剑都会微微颤动,仿佛在轻声低语。而那尾尖的一点朱红,也会悄然亮起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一颗孤星。
这微光虽弱,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它所过之处,清风徐徐而来,轻柔地吹散了重重迷雾,使得她眼前的道路渐渐清晰;它吹偏了那致命的刀锋,让敌人的攻击失去准头;它更是吹乱了贼人的心境,使其心生恐惧,不敢轻易靠近。
然而,她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她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摸索,孤独而无助。
第七日,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快要抵达墨渊关的外围。然而,就在这时,魔族开始频繁出没。
起初,只是一些零散的小魔,它们的外形酷似豺狼,双眼燃烧着绿色的火焰,透露出丝丝邪气。
面对这些恐怖的魔物,凌舒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并没有退缩。她紧咬嘴唇,双手颤抖着握住剑柄,尽管几乎难以握住,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冲了上去。
当她挥动灵狐剑时,一道耀眼的剑光骤然闪现。这剑光比她想象中还要锋利,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瞬间将那豺狼魔斩成了两段。
黑血四溅,溅到了她的脸上,腥臭刺鼻的味道让她一阵作呕。她弯下腰,想要呕吐,却发现自己的胃里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一阵阵的疼痛在胃里翻涌。
接着是成群的魔鸦,翅膀展开如锅盖,喙如弯钩,俯冲时带起腥风。凌舒挥剑乱砍,剑光织成一张稀疏的网,网不住所有黑暗。一只魔鸦突破剑网,利爪抓向她肩头,衣帛撕裂,血花飞溅。她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声音。就在此时,狐尾剑柄突然亮起刺目红光,一道清风自剑尖卷出,风过处,魔鸦纷纷哀鸣坠落,羽毛被无形利刃割得七零八落。凌舒跌坐在地,大口喘气,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
她逐渐意识到,单凭心中那份无尽的思念,或许难以抵达墨渊关。魔族的数量与日俱增,实力也愈发强大,然而她自身不过是筑基三阶的修为,体内的灵力微弱得令人怜悯。不仅如此,她随身携带的伤药早已耗尽,干粮也被啃食一空,如今只能依靠山中的野果和清晨的露水来勉强维持生命。
她并不清楚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但她心里明白,绝对不能停下脚步——因为一旦停歇,她恐怕就再也无法继续前行了。就这样,她在艰难困苦中苦苦支撑着,度过了漫长的九日。
然而,就在第十天,命运却给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当她疲惫不堪地穿越一片荒野时,突然与一队魔族骑兵不期而遇。这队骑兵共有七人,他们所骑乘的并非普通的马匹,而是一种外形酷似犀牛的巨大怪兽。这些巨兽背部生长着尖锐的骨刺,鼻孔中不时喷出熊熊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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