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元道宗西南隅、紧邻“雷音涧”的这座僻静小院,历来被外门弟子视为晦气之地——百年前,一位走火入魔的执事在此自爆金丹,血肉溅入墙缝,每逢雷雨夜便传出幽咽;如今,乌檀大床四条腿雕成的麒麟踏云纹,竟也似被那股阴祟之气浸染,在子夜时分发出类似骨骼错位的“咔——咔——”脆响。床榻之上,锦被起伏如潮,喘息与娇笑交织成一片急促的旋律;而床底,李寒蝉整个人像一张被水浸湿后又风干的羊皮纸,紧贴冰冷青砖,连睫毛都不敢颤一下。
若将时光倒推三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刚刚拜入宗门不足一载、修为不过筑基中期的“新血”,竟会成为搅动三方风云的幕后黑手。那日玉符宗雪谷,封印大阵霞光冲霄,数百修士凌空列阵,女修们白衣飘雪,男修们青衫猎猎,端的是仙家气象。偏偏在众人屏息维持“八门锁灵”之际,李寒蝉裹着同款白袍,缩在最后一排,左手托一只灰扑扑的葫芦,右手食指轻弹——“叮!”裂界石化作一道乌光,精准嵌入阵眼。
裂界石,本是他葫芦里那神秘老头以“最后一枚”相称的奇物,相传为上古空间裂缝凝结,专破封印类阵纹;落地瞬间,冰面便像被巨锤砸中的镜面,纹路“噼啪”蔓延,寒眦巨尾一摆,“轰”然脱困。冰锥四射,鲜血与雪花同绽,李寒蝉嘴角刚刚扬起,准备踏空而出,长啸一声“诸位莫慌,李某来也”,却见四周修士接连退走,一道青虹抢了先机一马当先的和寒眦对峙起来,嫉妒的怒火使他他完全忽略了旁边的那只更厉害的猴子,姜明镜御鼎而来,鼎口黑洞般倒悬,然后他估摸着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决定也先退走等姜明镜走了再回来破除封印,没想到姜明镜直接被打死了,然后又非常帅的复活了,还刻录几重新阵三两下便把寒眦重新打包了。
风头被截,李寒蝉胸口一闷,险些当场吐血,待人都走后,他上前去再扔“裂界石”居然直接被弹了回来,气的他差点发出“既生蝉,何生镜!然后原地自刎归天,”好在葫芦里老头及时提醒:“任务一已完成,奖励:瞬移·初阶。”金光裹体,他被强行送回归元道宗山门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索性把矛头指向自家宗主,他心想看看别人家的宗主多么多么护犊子,多么多么爱才,自家的宗主就跟自己有仇一样,活该至宝被偷。
若要细究李寒蝉的“天命”轨迹,还得从他踏入归元道宗那一日说起,那一日狂风大作,能入门的弟子少之又少。 新弟子入门,按例需在“验灵镜”前走一遭,镜光扫过,灵根、骨龄、气血一览无余;唯独李寒蝉,镜面上竟浮现一团灰雾,雾中隐有锁链拖动之声,执事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记了个“杂灵根,中下之姿”。当晚,同批新弟子里最爱挑事的“赵三虎”便莫名其妙溺死在浴桶,桶底无洞,水面却残留一圈漆黑指印;紧接着,负责新人起居的执事“马瘦猴”在膳房被自己的法刀割断喉咙,刀柄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短短一月,与李寒蝉发生过口角者,接连横死,死状各异,一开始是别人找茬,后来嚣张跋扈的都死光了,没人惹事李寒蝉就开始安心修炼,结果没练两天直接不干了,心想,都天命之子了谁修炼啊,都直接杀人夺宝了,没事还能临阵突破,所以说这些土着就是蠢,修炼哪有嘎人夺宝来的快?于是他开始主动找茬,直到外门的新弟子都死的差不多了,管事摸不着头脑,现场找不到第二人的气息。
知道宗主方天傲发现每月的门内大比新弟子没人报名,他终于察觉异常,亲自出手。
“我们宗新弟子呢?
我不造啊。”
“那管这个的外门执事呢?”
“我不造啊。”
“那谁干的你查不到吗?”
“我不造啊。”
“要不你还是滚去当执事吧,长老这个位置真的不适合你,天天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啊!”
“那个,宗主,你是知道的,我们宗是隐世宗门,这些弟子也都是很早前来回来的百姓和弟子的后代,完成不了高端人才的引进,最多的弟子都是自产自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大部分管事的也都是走后门进来的,除了部分因为你的手段还留在宗内的,大部分都是我这样的草包,只能恳请宗主自己上了。”
“你特么!得,我就闭了个关,宗门就这个样子了。”
那一日,朝阳峰顶,元婴威压如潮,李寒蝉被压得双膝入地,却仰天大笑;方天傲一剑斩落,剑光及体的刹那,灰影符箓自李寒蝉丹田浮现——“影替”发动,伤害随机转嫁。于是,剑光诡异地调转,将旁边一位金丹长老劈成两半,血雨倾盆。方天傲怒极,再出一掌,掌风又被反弹,直接震碎另一名亲传弟子的心脉。众目睽睽之下,李寒蝉化作一道乌光远遁,无人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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