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霄心中警兆刚起,脚下地面猛地一震,一道暗红雷光自阵纹深处激射而出,直扑面门。他仓促侧身,雷光擦过脸颊,留下一道焦黑血痕,火辣辣疼。与此同时,更多煞剑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剑势之疾,剑意之戾,远超先前。火精轮与祸天斗同时剧震,竟被震得倒飞而出,沈墨霄本人亦被数剑穿体,鲜血洒落,却被煞气瞬间吞噬,化作更多飞剑。
他怒极,火精轮再度升起,然而只是一瞬,一块玉牌,准确来说是一块玉砖浮现狠狠的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玉牌之上,符纹闪烁,带着淡淡云纹。玉牌越来越多,成百上千,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从阵纹深处汹涌而出,每一片都闪烁着暗红雷光,每一片都携着万钧之力,拍向他的脸、他的身、他的四肢百骸。第一片玉牌拍在他脸上,发出沉闷巨响,他身形一晃,喉头一甜;第二片玉牌拍在胸口,巨响再起,他踉跄一步,嘴角溢血;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玉牌如潮,连绵不绝,每一片都精准地拍在他最难受的位置,每一片都震得他气血翻涌,震得他火精轮光芒黯淡,震得他祸天斗旋涡凝滞。他想怒吼,却发不出声音;想结印,却被玉牌震得指骨发麻;想遁走,却发现双脚已被煞气牢牢缠住,像被钉在原地,只能硬生生承受这场突如其来的“板砖”暴雨。玉牌拍击之声,密集如鼓,沉闷如雷,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像有人在黑暗里,以天地为鼓,以他身为槌,奏出一曲荒诞的死亡小调。最终,一声格外沉闷的巨响,玉牌同时炸碎,化作漫天符光,符光里,沈墨霄身形一晃,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火精轮与祸天斗同时坠落,砸在身旁,发出不甘嗡鸣。他睁着眼,瞳孔里映出夜空,也映出夜空中,那无数悬停的煞剑——剑尖直指他的眉心,却在一寸处,悄然停住,像被一只无形之手,同时握住。黑暗里,有人轻轻一笑,笑声带着少年特有的不羁与沙哑:“沈大长老,可不能死啊。方宗主举全宗之力来帮你报仇可怎么办呀?”
雷停了,风静了。万仙劫杀阵的血光,一点点暗下去,像潮水退去,露出满目疮痍的沙滩。沙滩上,归元道宗弟子横七竖八,或疯或死,或昏迷不醒;沙滩中央,沈墨霄仰面倒地,衣衫破碎,血迹斑斑,却呼吸尚存,只是被玉牌震得暂时失了神智。阵眼处,姜明镜从躺椅上坐起,抹去脸上干涸的血迹,打了个响指,椅下轮子嘎吱嘎吱,把他推到真人旁边。真人抬眼看他,唇角血迹未干,却笑得云淡风轻:“小友,丹药好吃不?是老夫我亲手炼制的。”姜明镜伸个懒腰,椅背吱呀作响:“可好吃了,差点给我吃死了,”两人相视一笑,笑意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像两把刚出鞘的刀,锋芒暗隐,却寒气逼人。远处,残存的归元弟子惊恐后退,却无人敢再上前一步。沙滩上,沈墨霄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一把冰冷的月光。黑暗里,他轻声说道:“看来这仇我是报不了了,对不起了婉仪,小棠。”
“报仇啊,我最喜欢报仇了,说说呗,万一我能帮你报仇呢?”
“你?得了吧,你斗不过方天傲的,不过说说也好,就当是提前走马灯了。。。。”
“妻女我会帮你取回来,在中州有个青云宗,你伤好后去那等着,成了我会送过去,报酬,就拿你的祸天斗吧。”
“不必弯弯绕绕,杀了我宝物依然是你的,甚至还有你的储物袋。”
姜明镜心想杀了你以后还怎么招到这么强力的打手完成我躺在宗门数钱的小小愿望,但他说的却是:“因为我曾经也有一样的遭遇,只不过我亲眼看见爱的人魂飞魄散,看到你我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所以我想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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