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迷雾森林的第七日,他们在一片断崖下找到了回音谷的入口。
入口藏在一道瀑布后面,水流砸在岩石上的轰鸣掩盖了谷内的声响,若非那只痊愈的雾豹执意将他们引到此处,恐怕再找十年也未必能发现。林风挥剑劈开垂落的藤蔓,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
谷内与外界截然不同。没有阳光,只有岩壁上镶嵌的荧光石散发着幽绿的光,将一切都染成诡异的色调。脚下的路是由青黑色的石板铺成,石板上刻着与玄羽鹰羽毛相似的纹路,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回声从深处传来,像是有人在低声絮语。
“这声音……有点像人哭。”玉尘缩了缩脖子,药箱里的药材不知为何开始发烫,尤其是那株从镇厄石旁采的双生藤,叶片竟微微卷曲起来,“林大哥,你听出在说什么了吗?”
林风侧耳细听。回声很杂,有孩童的嬉笑,有兵器碰撞的脆响,还有女人的啜泣,最清晰的是一句重复的话,像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别信他……令牌是陷阱……”
“是双生子的娘!”林风心头一震。他掏出平衡玉佩,玉佩接触到谷内的空气,突然亮起光暗交织的纹路,与石板上的鹰纹产生共鸣,那些杂乱的回声瞬间清晰了许多——
“阿玄,煞气越来越重了,光靠我们的力量撑不了多久……”
“再等等,长老说七系令牌能镇压厄穴,只要拿到……”
“可他们说,要用玄羽鹰的血来激活令牌……那是我们守护的伙伴啊!”
“为了地脉,只能……”
回声突然中断,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玉尘的双生藤“啪”地一声折断,断口处渗出暗红色的汁液,竟与玄羽鹰白骨上的血迹颜色一模一样。
“前面有东西!”雾豹突然低吼一声,弓起身子对着谷内深处,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团蠕动的黑影。
林风握紧镇雷剑,缓步向前。荧光石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景象:那是座半坍塌的祭坛,祭坛中央插着根断裂的鹰爪权杖,权杖周围散落着数十根玄羽鹰的尾羽,每根尾羽上都缠着黑色的线,线的尽头连着块碎裂的玉佩,正是平衡玉佩的材质。
而那团黑影,竟是无数只巴掌大的飞虫,虫身覆盖着玄羽鹰的羽毛,口器却像针一样尖锐,正趴在祭坛的石壁上啃食着什么。被啃食的石壁露出底下的刻字,上面记载着三十年前的事——
原来回音谷曾是玄羽鹰的巢穴,双生子的父母是这里的守护者。当年地脉煞气暴走,一群自称“地脉使者”的人来到这里,说只要用玄羽鹰的心头血浸泡七系令牌,就能镇压厄穴。双生子的父亲信了,亲手杀了守护他们多年的玄羽鹰首领,可令牌不仅没能镇压煞气,反而让煞气变得更凶……
“是雷部的人!”玉尘指着刻字末尾的图案,那是个扭曲的雷纹,与雷部主神残魂黑袍上的印记如出一辙,“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镇压煞气,是想借玄羽鹰的血污染令牌!”
飞虫似乎被他们的声音惊动,突然调转方向,如黑云般扑了过来。林风挥剑劈出,剑光斩断了前排的飞虫,却发现虫身里涌出的不是浆液,而是玄羽鹰的血雾,血雾落在石板上,竟让那些鹰纹发出痛苦的红光。
“它们是玄羽鹰的怨念所化!”林风喊道,“别杀它们!”
玉尘急中生智,掏出药箱里的“安魂草”,这是雷泽特产的药草,能安抚躁动的魂灵。他将草叶揉碎撒向空中,血雾遇到安魂草的气息,果然平静了许多,飞虫的动作也变得迟缓。
就在这时,祭坛后方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竟是那根鹰爪权杖从石壁里掉了出来,杖头的鹰爪紧紧攥着块青铜碎片,碎片上刻着“地脉使者”四个字,背面还有个模糊的印记——是审判者年轻时的徽记!
“审判者也来过这里!”林风瞳孔骤缩。他忽然想起审判者记忆里的画面,三十年前他正是少年,难道……
回声再次响起,这次格外清晰,是双生子母亲最后的声音,带着泣血的绝望:“他骗了我们……那些令牌是假的……真正的七系令牌,被他们藏起来了……阿玄,快跑,别让孩子知道……”
飞虫突然剧烈躁动起来,血雾凝聚成只巨大的鹰影,鹰影的翅膀上布满了伤口,正用喙部疯狂啄击祭坛的地面。地面被啄出个大坑,坑里露出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个生锈的铁盒。
林风打开铁盒,里面没有令牌,只有三根玄羽鹰的羽毛,羽毛上用鲜血写着字:“真令牌在陨神渊,假令牌藏着雷部的魂种,遇光暗双生则醒……”
“不好!”林风突然想起月芽和星落,“他们现在就在陨神渊!雷部的人肯定知道他们在那,假令牌里的魂种一旦苏醒,他们会有危险!”
飞虫组成的鹰影突然俯冲下来,用翅膀卷起他们往谷外飞。林风低头一看,只见祭坛的石壁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的黑色煞气,煞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玄羽鹰的魂灵在挣扎,显然是飞虫在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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