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邪捻须长叹:此番怕是要大费周章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朱厚烈虽这般宽慰,心里却明镜似的——此事棘手得很。岳父且宽心,欲速则不达。
两人疾步前行,不多时便抵达了前方的集镇。
整座城镇显得异常宁静,与其他市镇的喧嚣截然不同。
此刻衙门正在公审一名囚犯,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乡民。
朱厚烈快步上前,发现受审者手臂上赫然刺着奇特的图腾。
这刺青怕是某个帮派的标记?或是某方势力的徽记?
他奋力挤到人群最前端,目不转睛地盯着公堂上的情形。
但很快朱厚烈就察觉出异样——那犯人面对所有讯问都只是机械地点头,活像个专程来替罪的傀儡。
身为大明国君,这等拙劣把戏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岳父,此案大有蹊跷。他压低声音对黄老邪道,分明是替死鬼,我们岂能坐视?
黄老邪却示意他稍安勿躁,年轻人看事不该太过简单。
见朱厚烈仍不以为然,黄老邪意味深长地捻须轻笑:凡事皆有因果,性急可尝不到鲜豆腐。先把疑虑搁着,这话还是你教我的。
朱厚烈顿时会意——岳父这是要劫天牢!
倒未曾见识过天牢模样,去开开眼界也好。
此时堂上知府惊堂木一拍:既然供认不讳,午时三刻问斩!
这判决令朱厚烈愈发确信其中有鬼,哪有这般草率定案的?
他霍然出列质问:这便是尔等断案之道?不查不审就妄定罪责?
衙役们面面相觑,暗自嘀咕这是哪来的愣头青。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插手闲事?
阁下何人?本府办案向来凭证据说话。
朱厚烈察觉事有蹊跷,当即向衙役出示腰牌。那官差验看令牌后神色骤变,厉声喝退众人:此案容后再议!围观村民窃议着散去,知府顷刻换了副面孔。
大人恕罪!下官有失远迎,但凭差遣。
朱厚烈摩挲着令牌暗忖不良人信物竟这般管用,抬眼直视知府:此案恐怕另有隐情?这般草率结案所为何故?
知府呈上卷宗详述始末,朱厚烈方知那看似柔弱的女子实为匪首。何不撬开她的嘴?这般处死岂非浪费?知府闻言愈发恭敬:匪寨已剿,留她确无大用。下官职责重在保境安民...
本官不干涉你决断。朱厚烈打断道,只提个要求——让我单独审这女匪。
自当从命!可要派差役护持?
不必。朱厚烈摆手拒绝。
知府见朱厚烈不需要陪同,迅速将他带进府衙地牢。
朱厚烈踏入牢房便示意知府退下,表示有私密事务要处理。知府当即喝退所有差役,牢中只剩朱厚烈与黄老邪二人。
黄老邪抬眼望向朱厚烈,沙哑嗓音在石室回荡:你想撬开这女匪的嘴,探听十二峒的隐秘?
朱厚烈颔首。他们踏遍南疆大半疆域,关于十二峒的线索却仅从老爷子与痴梦母亲处获得零星半点,真正知晓内情者凤毛麟角。
莫要耽搁工夫。朱厚烈径直走到女匪跟前,我不过问你来历,你只需答我所问。若答得痛快,或可赏你个痛快。
这番威胁却令女匪嗤之以鼻,她敏锐察觉朱厚烈并非官府中人:官差办案何须遮遮掩掩?阁下怕是另有所图。
朱厚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未料这女匪眼光如此毒辣。他轻笑道:眼力不错。不过......你既知十二峒秘辛,不妨说来听听?
十二峒三字甫出,女匪霎时面如土色,喉头滚动却说不出话。这般剧烈反应令朱厚烈愈发好奇:不必惊惶,我们已掌握些线索,只想与你印证。
女匪闻言更确信朱厚烈来历非凡。她暗自咬牙,决意赌上性命搏一线生机:休想套话!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女山匪朝朱厚烈抛出一个橄榄球试探他的反应。
朱厚烈毫不在意,挥手击碎铁笼和绳索。
女山匪惊讶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劝你停止调查,否则性命难保。
朱厚烈勃然大怒:你还没看清形势。他运功压制女山匪,对方震惊于他的武功修为。
朱厚烈拿起烧红的烙铁逼近:我保你不死,但要你容貌尽毁。
烙铁即将触及面部时,女山匪终于屈服:我说!
黄老邪与朱厚烈相视一笑。朱厚烈道:早该如此。
女山匪坦言:我虽知晓十二峒之事,但其行踪诡秘。我在南疆多年都未能找到确切位置。
朱厚烈意识到事情比他预想的更复杂:慢慢想,不着急。
(
朱厚烈对女山匪心存疑虑,决定试探虚实。女山匪开口道:传闻十二峒成员皆有独特刺青,我虽未亲见,只能提供这条线索。
朱厚烈瞥见她臂上纹样,握着烙铁逼近其面颊。女山匪暗自惊惶:此人莫非也要食言?怒意骤起却忌惮对方深不可测的武功,连豢养的七步蛇能否制敌都难以预料。
突然她檀口微张,一枚毒针激射而出,却在距朱厚烈寸许处凝滞不前。有意思。朱厚烈轻抚烙铁冷笑,倒是个烈性子。
女山匪突然厉声呼救,声震牢狱却无人响应——衙役们早被二人身份震慑,连知府都噤若寒蝉。赤红铁棍凌空劈落时,黄老邪望着滚落的人头叹道:何苦来哉。
“这么做是否太过无情?她纵然有过,又与咱们何干?”
“这不是平白无故往自己身上揽担子么?”
朱厚烈全然不以为意,目光径直转向黄老邪。
“走吧,这些琐事不足挂齿,寻得十二峒方为正事。”
此刻地牢外,知府突接密报,言明关押者身份有异。
知府当即会意,急令衙役将地牢团团围住。
朱厚烈与黄老邪刚踏出牢门,便见知府挥手下令众衙役攻来。
二人见状不由相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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