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需要外力。”
他拿起笔，在材料清单上画了个圈：玄铁母。又画了个圈：地心火精。
这两样东西能提升炎棘花契约的稳定性和爆发上限。前者强化契约载体，后者优化火焰输出效率。都不是眼下能轻易弄到的货，但值得去拼。
苏瑶看着他写写画画，忽然问：“你觉得，咱们真的能搅动整个黑市？”
秦昊笔尖顿了下。
“不想搅动黑市。”他继续写，“只想让某些人知道，有些规矩，不是他们说了算。”
她没再问，转身去厨房烧水。屋外传来远处摊贩收摊的动静，锅碗碰撞声，还有谁家孩子哭闹了几声又安静下去。
秦昊合上笔记，掌心火焰纹微微跳动。适配度回升到50%，冷却还剩两分钟。他试着引了一丝火流，经脉通畅，没有滞涩感。
可以用了。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一块黑乎乎的矿石。这是之前从H-7流出的边角料，杂质多，没人要。他用刀背敲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放在桌上，点燃火苗烘烤。
矿石表面开始发红，内部却始终沉寂。
他盯着那点红光，等它裂开。
水开了，苏瑶端了杯热茶进来，放桌上。
“你还记得第一次进黑市的样子吗？”她问。
秦昊没抬头：“记得。被人堵在巷子，差点交不出入场费。”
“那时候谁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
他笑了笑，没接话。手指一用力，矿石裂开，露出里面一丝银线。
“玄铁母的纹路。”他说，“纯度不高，但能用。”
苏瑶看着那丝银光，轻声说：“下一步去哪儿？”
秦昊把碎石收进小布袋，系紧。
“先找矿贩子问价。”他拿起骨刀，插回腰间，“顺便打听地心火精的渠道。”
他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
屋外风停了，巷子里安静得能听见水滴声。
他推开门，一只黑猫从屋檐跳下，落地无声，尾巴一甩，消失在拐角。
秦昊迈步出去，脚步落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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